其实以珍娘现在的境,只要楼照玄有意,想什么都行,她甚至不会抗拒他。
“莫再多言,快睡。”
那边楼照玄的声音传来,“不用,已经很晚了,快歇息,明早还要赶一段路才能城。”
五日来,他们从未有过逾矩之举,要说把珍娘当丫鬟,他却也没有使唤过她,反倒是一直是他来照顾自己,除了初见的惊悚,其实楼照玄...是个很好的人。
次日早,大概卯时时分,二人便继续往城赶去。
夜里,隔着一扇屏风,珍娘脱去了外衣,抱着被褥,有些不安的提议:“地上凉,不如还是我睡地上罢?”
想到那种可能,珍娘勉笑了笑,应:“好,都听你的。”
他压低了声音,“这客栈有问题,待会我只开一间,你放心,我会另外要一床被褥,不会与你同塌而眠。”
如果有机会珍娘想为他什么,也许楼照玄不是嫌弃她,只是没有和其他男人一样,用那种目光看待她,只把她当作一个普通女人,这样,他一直以来的行为就可以理解了,他只是在尊重她吧?
珍娘平躺在床上,阖目想尽快睡着,越想睡却越睡不着,心思烦乱,比如又想到了楼照玄。
但他似乎并没有将她视作玩,但也可能...是嫌弃她不净,不对她男人都想的事,是因为厌恶,觉得脏。
掌柜的笑容有些僵,看了看他手边的长剑,最终还是没吭声去了。
他摇,拿起茶杯闻了闻后才小小地抿了,突然提起晚上住宿的事,“夜里你敢一个人住吗?”
由掌柜的在前引路,三人来到最里间的一间房,楼照玄从袖拿一两银,“劳烦掌柜的烧些来,再额外准备一床被褥。”
见珍娘脸颊微红,便知她误会了,他叹了气,似很无奈,“珍娘,你不要多想,我并非有那种意思。”
她呼慢了几分,“怎么了吗?”
临行前,珍娘无意间往后一瞄,正好撞见客栈门,瘦小生了一张猴脸似的掌柜一脸遗憾,似乎在可惜什么。
“好嘞。”噔噔噔了楼,一个看着也有少说三四十的男人竟跟个孩童一般。
十日不得沾荤腥呢。”
两个人心思各异,一个慢慢地梦乡,一个始终没有放松,死死握着剑,随时准备鞘。
因先前青年说过和他“夫人”是为了拜佛途径此地,分榻而眠也是正常,掌柜没有多想。
“可...”
没有了风声和虫鸣,彼此的呼听的清清楚楚,孤男寡女,不可避免地染上一层暧昧。
心中一阵奇妙,珍娘再回神,那掌柜的已经不见人影了,再看时,正对面的青年正凝望着她。
夫人,他说她是他夫人,珍娘一时间也没纠结面的事了,他可以说她是妹妹或是同伴的不是么,是因为担心她一个人被其他人欺负吗?
假寐的青年能受到一扇之隔的女人并没有眠,先前四日的夜晚他们都是直接以天为被地为床,不像今晚困在一个狭小的土屋。
隔着一扇屏风的青年,如今她跟在他边究竟是以什么份呢?
虽然他看着可怕,但他从没有伤害过她不是么,珍娘总觉得他的心并不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