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悠悠醒转,看清前的人时,明显吃了一惊:“郑、郑懿然?你怎么会在这儿?”
“这也不准那也不准……”江雪委委屈屈地碎碎念,“真是小气鬼。”
但事居然真的就有这么巧,第一个发现江雪的人,不是谢留也不是搜救队,而是他。
她的吐息拂过耳廓,使他的脸上有些发,忍无可忍:“不许闻了!”
郑懿然看着她满的泥土,心想要不脆把她丢这儿等搜救队员来救她算了……
没有过多犹豫,他去走到她边,检查了一,发现她并没有严重外伤,于是便毫不客气地拍了拍她的脸:“江雪!醒一醒!”
“啊……”江雪的脸红了,小声说,“我记得我应该是来散步……走到这儿然后不小心脚了一,然后就摔晕了……”
这话说完,背上便是一沉,她伸双手搂住了他的脖,嘟哝:“我是怕你嫌我重……”
“……”郑懿然深气,没说话。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江雪这人一旦定了决心要什么事,意志力就特别定。她的这种意志力,说好听儿,叫百折不挠;说难听儿,叫没脸没。
郑懿然没接话,说实话她一都不重,轻飘飘的一分量,对他来说算不上什么负担。而她见他不说话,胆便逐渐大起来,开始在他背上叽叽咕咕地自言自语起来,一会儿说“真没想到第一个发现我的人居然是你,这是不是老天给的缘分呀”,一会儿说“其实郑懿然你人真的好的,就是有时候有凶巴巴的”,郑懿然不堪其扰,终于开了:“你能不能安静会儿。”
大三那年的野外营活动,是他们关系转折的开始。那次江雪意外走失,谢留肉可见地着了急,不仅发动全员寻找,甚至以最快的速度托关系找来了专业搜救队。他在旁边冷看着,觉得谢留方寸大乱的样十分少见,看来江雪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也不一般。
“你能不能扶我一把……”她仰起,亮晶晶的睛像小狗一样看着他。
江雪手撑在地上,努力了半天都没站起来,脸更红了,嗫嚅着说:“我……我脚好像崴了……”
对待并不那么认真的人。而受到父母失败婚姻的影响,郑懿然对这种轻浮之人本能地抱有抵。
江雪很乖地闭了嘴,巴搭在他肩上,突然开始像只小狗一样嗅起来,然后悄悄说:“我就说最后一句,郑懿然你上真好闻,你用的是什么香呀?”
果然和他预想的一模一样。郑懿然站起掏手机给谢留发了个消息,然后对江雪说:“走吧,他们该等急了。”
可还是走了过去,握住那只细白的手将她拉了起来,然后抓着她的胳膊,往回走。还没走两步路,她就又开始呼痛,可怜巴巴地说:“郑懿然!走慢一好不好!我脚疼得厉害……”
“这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吧。”郑懿然说:“你消失了大半天,大家都在找你。”
(2)
她居然还有脸说他小气,郑懿然很想脆就这么把她扔了算了,可于责任心还是没有这么,安全地把她送回了营地。
她似乎是迟疑了,老半天都没动作。郑懿然有些不耐烦:“你不上来的话,我就走了。”
他是在一个小土坡的灌木丛里发现她的――那时她还昏迷着,浑都脏兮兮的。郑懿然猜测她可能是一个人来这儿散心的时候脚不小心摔去的。
她好像总是这样会不自觉地对人撒。郑懿然这样想着,松开手,上前了一步,在她跟前蹲:“上来。”
那天回到了寝室后,他脱了自己上那件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