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舞台的导演大喊了一声，然后走到台前夸赞，“江雪！你最近的状态真是越来越好了！要保持住呀！”

        她喝了儿酒，半醉不醒，回家时电梯都差错楼层。好不容易到了四十八层，随着“叮”一声响，电梯门打开，江雪一步跨来，呆愣愣地看着站在走廊中的男人，了，又转走回电梯里，嘟哝，“怎么回事？是我的打开方式不对吗？都看见幻觉了……再来一次……”

        “密码……”江雪看前的数字都是重影，了几次都不对，把郑懿然拽过来说，“你……帮我输一……密码是……纪念日。”

        “江雪，你又喝酒了。”郑懿然皱着眉，伸手拎着她的后衣领，像拎一只小猫一样把她从电梯里拎了来，半扶半抱着把她带到家门，“输密码。”

        不需要看署名，光凭这语气，江雪就能猜到是郑懿然发来的消息。大概是因为她把他所有的联系方式都拉黑了，所以他才会用这个号码发信息给她。

        江雪的屋他来过很多次，每件东西在哪他都知。在杯里放上一，他端着杯走去，半蹲半跪在沙发前，把玻璃杯举到她嘴边，说：“喝。”

        “谢谢导演。”江雪笑了笑。她觉得自己大概是戏太深了，渐渐地连戏里戏外都有些分不清了。

        他们的……纪念日？

        “是什么东西？我帮你寄过来。”江雪回。

        2018年5月20日，他们开始恋的日期。看到门开的时候，郑懿然愣了一瞬。他以前从来不会费心去记什么所谓的纪念日，每年到了5月20日都需要江雪提醒才想得起来。他原以为自己不记得，但她说到纪念日的时候，他意识地便输了那串数字。

        可惜，还没等他付诸行动，她便睁开了。看清前的人是他的时候，她

        “笨！”江雪气得踹了他一脚，“我就知你连我们的纪念日都不记得！”

        电梯门缓缓合上，在最后一秒即将关闭的时候，被一只手“咣”地一声拦住。银的电梯门再次打开。江雪眨巴着，看着前穿着一黑西服，挑英俊的男人，晕晕乎乎地说：“……郑懿然？是你吗？”

        “你今天的工作什么时候结束？我有些东西还在你家，要去取一。”

        连他自己都没想到，和她在一起的滴，他都记得。

        消息发，她熄灭了屏幕，心想以郑懿然的，看到这条信息十有八九是不会再来了，多派个人来拿东西。她太了解他了，以他对自己时间的宝贵程度，是绝对不会浪费时间在等待上的。

        郑懿然没想到直到现在她还愿意用与他有关的纪念日当作密码，思考了片刻，然后输180520，只听滴一声轻响，门开了。

        一想到又要和郑懿然见面，江雪心生抵。怀着一恶意报复的小心思，她回复：“今晚不确定，可能会很晚。真是那么重要的东西的话，那你就在我家门等着吧。”

，可能本就不存在。”

        江雪醉得厉害，郑懿然把她横抱起来，走房，放到沙发上。又去厨房倒了温，从冰箱里拿蜂蜜，泡了一杯蜂蜜。

        “什么纪念日？”郑懿然问。

        “我想要唯一纯粹的。”她喃喃地重复了一遍，像是想要徒劳地抓住什么，“如果没有的话，那么，有很多不纯粹的也可以。”

        江雪坐直，没有伸手接，直接就着他的手住了，闭着睛喝。她喝醉的时候脸总红，肤得像是能掐，神憨可。郑懿然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就有忍不住想咬她一。

        她没想到自己一语成谶，晚上她们剧团团长过生日，一伙人玩到深夜。等她回到家的时候，都快零了。

        这次，短信很快便回了过来：“不用。你今晚几回家？我过去拿。”

        休息时间，江雪来到化妆室拿手机，看见有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一条未读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