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她尴尬地自嘲，“你不用回答，都怪我妈乱问……”

        她就知！

        每一个人都在对她说，周停云不是好人，周停云不可信，可是，她却总是不死心。

        想到这里，她不禁有些沮丧。神却依旧不受控制地偷偷飘往楼上……可谢留刚刚所在的那个窗，此时早已空无一人。

        谢留烟的姿势十分熟练，看起来不像新手，而她以前从来没见过谢留烟……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养成这个习惯的？

        “又怎么啦雪雪，唉声叹气的。”周停云对她很是关注。

        她顿了顿，继续说了去：“我该怎么回答？”

        江雪到发闷……他现在一定很不想看到她吧……

        “雪雪。”周停云放好了行李，走过来为她拉开了车门，“看什么呢？上车吧。”

        “雪雪。”周停云却突然打断了她，“你希望，我们是什么关系？”

        她和别人是不一样的。

        这时，手机又响了一声。江雪打开一看，是她妈妈发来的微信消息。

        周停云一直都没有说话，车似乎只剩了江雪心的声音，越来越快。

        “我们是什么关系？”他并不是第一次被女孩儿追问这个问题。多数时候，他都能毫无负罪，轻松地回答“朋友关系”。可是这一次，面对着江雪，他发现自己无法将这个答案轻易地说了。

        说实话，连他自己也不太清楚，现在他对江雪抱有的究竟是怎样的一种。一开始，他接近她时确实抱着想从郑懿然手中横刀夺的恶趣味。可是后来，随着相的时间越来越多，他的心绪也越来越容易被她影响……她的泪，她的笑容，她的一举一动，总是能牵动他的心。

        （4）

        “雪雪？”周停云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你怎么了？”

        看到这一连串问号，江雪脑袋更痛了，长长地叹了气。

        该不该问他呢？

        （3）

        “我妈……”江雪说到一半，犹豫了。

        大概是因为她是他懵懂时期第一个心动的人？又或是因为他已经无意识地在暗窥视了她太久太久？不可否认，他对郑懿然是抱有醋意的。他嫉妒郑懿然能完整地拥有了她五年的时间，而他却拥有得太少。

        虽然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可江雪觉得，前的谢留，似乎突然变得有些陌生了起来。

        “没什么。”江雪颓丧地说，“就是很想去死一死。”

        江雪心中一慌，意识地便低了，像是错了什么事一样，不敢面对他的目光。

        江雪知谢留一直都看不惯她与周停云来往，昨天两人因为这事儿刚吵完，闹得不而散，结果今天周停云就现在这里，谢留肯定会以为是她是因为跟他赌气，故意把周停云叫过来的……

        像是扑火的飞蛾，即使是死，也要死个痛快。

        车陷了一片寂静。

        车终于启动了，坐在副驾驶座上的江雪却一直心神不宁，总觉得自己似乎是遗漏了什么重要的事。她拿了手机，看到屏幕上显示有两条微信未读消息。

        “昨天晚上对不起，我不该那么激动的。说了些不合适的话，你别放在心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周停云目视着前方，双手搭在方向盘上，曲起指，轻轻地敲击着。

        不祥的预越来越，她开一看，发现那是五分钟前，谢留发来的消息。

着一辆宝石蓝的兰博基尼，十分惹。趁着周停云把她的小箱放后备箱的空当，江雪突然心有所，鬼使神差地抬起――就在距离她不算远的五楼窗，一个熟悉的影倚靠在那里，双肘搭在栏杆上，修长的手指间夹着的香烟升起袅袅的烟雾，模糊了他的面容，让她无法看清他此刻脸上的表。

        那是谢留。

        江雪深气，还是问了：“我妈在问我和你是什么关系……”

        “江雪！今天来找你的那个男人是谁？跟你什么关系？是你男朋友吗？你什么时候换男朋友了？怎么都不跟家里说一声？你跟郑懿然啥时候分手了？”

        江雪“砰”地一把脑袋磕到了车窗上，难受极了。

        难得谢留主动发来求和消息，可她却直接当着他的面和周停云跑了，这不相当于直接打他的脸嘛！

        她忍不住偷偷侧过脸瞥了他一，周停云面无表，专心致志地开车，看起来像是没有听到她刚才说的那句话似的。

        江雪有些后悔，不该这么轻率的。这话问的，像是她急着要他证明什么似的。而他这么长时间的沉默，不是正说明了他的态度吗？

        “雪雪，起床没？今天我们几回S城？你要在家吃午饭吗？”

        昨天，在和郑懿然彻底撕破脸互殴了一场之后，他忽然很想要见到她。于是连夜驱车从一个城市赶到另一个城市，只为了能见她一面。他很少为了女孩儿到这个地步，大多数时候，他并不会在同一个人上花费这么多力，因为他总是很容易到厌倦。

        刚才……他肯定看见周停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