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歆:“你胡说八些什么,我对谢总的真心天地可鉴!”
“……”谢留听了这话,终于轻笑了一声。江雪松了气,继续说,“不过谢留你也不用太难过,天涯何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会有更好的在后等你呢。”
她又看到了前方的一家面店,笑了起来,指着那家店扭对谢留说:“喏,还记得不?以前我可吃这家的肉面了,后来那家的老板都认识我了,我应该也带你来过吧。”
“……”谢留微微一滞,看到面前女孩清澈坦的眸,垂说,“好啊。”
“可能会有人比她更好吧。”谢留长长地吐了一气,“但我应该不会像喜她那样再去喜另外一个人了。”
她决定要帮他。
她依稀记得谢留上次提到喜的人的时候,心似乎不错。可没想到这次的况却大不相同,谢留面无表地说:“没什么展。她好像快喜上别的人了。”
(2)
谢留说
而谢留看到江雪时也愣住了,目光直直地盯着她,伸手揪了揪她扎的小辫儿,低低地说,“怎么穿成这样?”
“要不一起去学校散散步吧。”江雪发了邀请,“都好久没回来了。”
江雪说:“你不也是。”
“啊?”江雪大吃一惊,继而忿忿不平,“哪个女人这么瞎啊,竟然连我们谢留都看不上,真是有无珠!”
江雪:“好,为了证明你的决心,今晚七半,七中门的甜品店,不见不散!”
“吃了,怎么了?”谢留把车厘接了过来,对她前言不搭后语的提问方式到有些迷惑。
“没带衣服回来,穿的还是之前的。”江雪无端地有些脸红,紧张地问,“不好看吗?”
江雪愣住了,侧过脸去看谢留――他依旧看着前方,神无波无澜,说的话却如此笃定。像是无奈,又像是认命。
中三年,这条通往学校的路他们曾一起走过上百遍,每一街景都熟悉到不能再熟悉。明明已经毕业这么多年了,可这个地方的时间却像是凝固了一样,一切都保持着原来的样。
“是栀花,前面那家人院里种的。”谢留意识地接了话,两人转过一个拐角,从街边的栅栏中密密匝匝地伸了墨绿的枝桠,片片绿叶间零星缀着结拜的细小花朵,散发阵阵幽香。
他说:“像个中生。”
(3)
“收到。”江雪看了一时间,从善如地接过来,推门去,直接敲了对面的门。
掏手机,江雪劈里啪啦地开始给易歆发消息:“你小!没什么对不起我们谢留的事吧!”
两人同时笑起来,江雪把手中的车厘递给他:“喏,我妈妈让我拿过来给你的,谢你捎我回来。对了,你吃完晚饭没?”
“哇,这花儿都长这么大了!”江雪惊讶,“原来是栀花,以前我都没注意过呢!”
谢留以前从未对她说过这些事……真没想到,像他那样的人,居然也会有这般而不得的落寞表。
到家了,晚饭过后,母亲拿一大盒车厘,给江雪了任务:“去,把这个送给对门去。老这么麻烦谢留多不好,得好好谢谢人家。”
来开门的是谢留,他穿了一件浅灰的连帽卫衣,袖半到手肘,着黑框镜,刘海放来,显得又乖又纯。江雪有那么一瞬以为看到了十八岁的谢留。
夕阳西,夜渐沉。温柔的晚风轻轻拂着并肩行走的两人,空气中弥漫着某种不知名的草木香气。江雪深深了一气,叹:“好香。这条路还是和以前一样……每到这个时候都特别好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