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伤痕刻在那人的眉骨,伤边缘还在微微着,倒是不血,估计已经过了。
Andy耸耸肩:“受伤了呗。嘛,心疼我啊?”
“你屎啦你。”Nicole笑眯眯地骂他。
晚上八,旧楼,霓虹倒映在街边坑。
“上去吧。”Andy停脚步。
Nicole狐疑打量对方,心想这个淫畜牲怎得今天这么安分。
“再不上去就把你拖到巷里奸了!”Andy一瞧就知她那个小脑瓜里什么念,咧嘴两排凶恶的白牙威胁,只是这回没把那人吓住。
Nicole撇撇嘴,一脸嫌弃地看他,接着转跑上楼,脚步声在楼里噔噔咚咚地响了会儿,听不见了。
街灯透过窗照昏暗狭窄的的梗房,Nicole三两脱掉鞋袜蹦到床上,伸手推开窗。几条街外的夜市喧闹传耳中,她低,看见送她回家的男人还在楼,正独自站在路边烟。
仿佛心有灵犀,对方恰好抬,不偏不倚地望上来。穿过夜,彼此的面孔都模糊不清,只剩四目相对,视线长久地纠缠在一起。
“晚安,Nicole。”
终于等到Andy完一烟,他把烟扔沟,朝她挥手别。
“晚安,薛海。”
05.
糙的泥地,上那条灯的光落到地上都好像折不同的角度。
老大坐在对面的椅上,敞开的衣襟两斤肚,半看不当年那片令女人痴迷的腹肌。他转转指的金戒,对Andy说:“阿啊,我以前也是这个的,知这一行不容易,不小心就要落个非死即残的场,但也不是说退就能退的啊!”他顿了顿,仿佛了什么重大决定,又问:“这样,你至少给个理由吧?为什么要退?”
Andy低看了自己的拳,其实倒也算不上伤痕累累,只是每逢这种雨季,关节骨里总会生一阵阵的钝痛。
“老大,我没办法像你一样退了还能赚大钱,不愁吃穿,不愁女人照顾,”他摸了摸自己那茬长了的发,“我得惜命一,遇到对的人就要抓好,有她陪着说不定能多熬几年。”
“阿,以你现在的名号和条件,既不缺钱也不缺女人啊?怎么就跟那一个过不去了呢?”老大绕到他后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你知不知现在很多老板看好你?你退是退了,到时候我怎么跟他们交代?”
Nicole蹦蹦的影在此刻浮现前。她尖牙利嘴和他吵架的时候很可,毫无防备睡着的时候很可,在床上被他哭还不忘盯着他的时候也很可。
三十岁女人的声音响起,说男人都喜年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