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乎你叫什么?”
“其实还有一个方法,更快捷,更有效。”
男人着眉心,无奈:“韩淼,别哭了。”
“可是被人看到,他们会议论的。”
越说,越觉得难过委屈,她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哭声愈发悲痛、深刻。
她老实回答:“都疼。”
“伤在哪?”他离得太近了,连轻飘飘的问询,都带着压迫。
“温医生是你什么人啊?”
她现在的样,疯癫、怯懦、无助,像一只绝望的小兽。
韩淼愤怒地控诉了一大堆。
她拖着沉重的躯,往前走了几步,却又停了来。
他语气平淡得很,韩淼却是心里一凛,从这话里听来不悦。
到底是真没用,还是不敢?
“我尝试过逃离这里,可我没有钱。我还没成年,甚至不能打工。”韩淼慌不择言,越说越混乱。
韩淼心os,这能一样吗?
视线及瞬间,他的眸深而沉,视线像是有了重量,压迫得人不过气。
男人很,线条薄而利,苍白肤隐隐泛着清灰,浑透着一冷漠和颓丧。
“面重要还是健康重要?”
“那又如何?”
“不对,”韩淼抹了把脸,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你怎么知我的名字?”
她脾气蹭地上来了:“你懂什么,光是那些唾沫星都能将我淹死。”
韩淼环顾四周,医务室不大,仅有一张病床,也是形同虚设。
晏礼扣住她的后颈,桎梏着她抬起,迫使明澈的双眸里,完全映着他的倒影。
不过他今天心不错,也许可以试着拉她一把。
韩淼却被这句话彻底激怒。
男人微微蹙眉,又重复一遍:“伤在哪?”
“能不能轻?”
“丑陋的疤痕、异样的光,这些你不以为意的折磨,从我生起如影随形。”
男人沉默地听着,在心里冷笑。
“很重要?”
意,“如果你是来找温欣的,那她不在。”
韩淼尴尬地撩起,低一看,膝盖上老大一片乌青,错落着数条胀的棍伤。
“其实你不需要依附别人。”晏礼温柔地抹掉她角的泪。
“你确定只是伤?”男人随便扫了,带着若有若无的嘲讽,“遭遇家暴或校园暴力,短暂逃避是没用的。”
“哦……嘶。”尾音陡然变调,灼烧般的疼痛,刺激得韩淼倒了凉气。
“打扰了。”韩淼声音恹恹的。
“这世上本没有人在乎我。”
她小声反驳:“报警也没用。”
她努力保持镇静,睛却不受控制地乱瞟。
“啊?”韩淼没反应过来。
“你没有挨过打,没有被人堵在巷角,低声气着屈辱的事,没有被最亲近的人嫌弃,说你是个累赘。”
“韩淼,我会拯救你。”
“打的时候不疼?”
犹豫片刻,鼓气勇气问:“我能等她回来吗?”
“还早,”那人睛俯看她,冰冷冷的,很不耐烦,“你有急事?”
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
原来是她多心了。
他问得理所当然,没有不屑,没有瞧不起,却莫名燃韩淼的怒火。
“韩淼,这些罪恶滋长在阴暗里,它们是见不得光的,”晏礼蹲,与那双通红的睛相对,语气温柔势,却冷得很,“所以警察帮不了你,温欣更帮不了你。”
“我自己来就行。”
男人懒得揭穿她:“把伸过来。”
他嘴唇阖动。
轻飘飘吐两个字。
“别动,”他稍微用了力,住她乱挣的小,“我是医生,你要合我。”
“坐这。”那人搬过来一个凳。
“次别穿这么厚的,”男人面覆了层寒霜,动作却温柔了许多,“伤捂着容易染。”
韩淼瞪大双,一怪异的恐惧,涌上心。
许是少年人的自尊心作祟,韩淼羞于袒这些耻辱的伤痕,毕竟被人戳脊骨的滋味实在不好受。
韩淼被呛得说不话,绪一激动,泪在眶里打转。
半晌,晏礼从咙里挤声轻笑。
“也没有人能帮我。”
她捂着剧烈地咳嗽,止不住颤抖。
那病态的偏执,也暴得一览无余。
“你的学生卡掉了,上面有你的信息,”男人弯腰捡起,递给她,“容我自我介绍,我叫晏礼。”
韩淼赶紧说:“之前上育课,不小心伤了,现在还有疼,可能发炎了吧……”
“不是不是,”韩淼慌忙否认,“就是想问问,她什么时候回来?”
韩淼茫然无措,傻傻问了句:“那谁能帮我?”
看起来不像是个好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