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
不过他依旧期待着,两人一次相遇,最好是在追逃的猎杀戏码。
他盼着猎在逃命时,惊慌、挣扎直至脱力的模样,那样拆吃腹时才充满玩味。
不过当务之急,他应该先理另一件事。
“来吧。”晏礼也没抬。
啪嗒。
是滴落的声音。
黏裹挟着猩红,从柜底渗来。
晏礼轻笑一声,如同野兽掠,挟着极的压迫,不紧不慢地近。
柜门后的呼声陡然增重,缓沉的脚步声,踩在那人心尖上,似沙漏一般,命夺魂。
就在他要放弃抵抗时,忽然,隔着一扇木板,脚步声停了。
晏礼一顿,又转朝门外走去,声音略带慌乱:“人去哪了,难是翻窗跑了?”
“不对,他上还有伤,能去哪?”
声音穿透稀薄的空气,清晰落耳边一一男人闻言一个激灵,深怕被晏礼戳穿。
他蜷缩在狭小的柜里,狼狈而无助。
稍一挪动僵麻的手臂,刺灼的痛便从肩膀传来,疼得他浑抖如筛糠,牵动木板嗡嗡的松动。
晏礼却像是完全没有注意到这边的异常,果断朝门外走去,脚步声匆匆掠过,消失在通里。
走了?
男人有些迟疑。
反复确认外面没有声音后,他心中大喜,壮着胆推开柜门,谨慎地朝门边望去,那里空无一人,晏礼果然走了。
挣扎着站起,脚血脉一畅,却又因无力跌倒在地。
他咬紧牙关,只能狼狈地、慢慢往前爬。
前面就是,他不停安自己,可一秒,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
晏礼倚着门框,歪冲他笑:“真是让我好找啊。”
男人拼命摇,张着如黑般的血,不断发混不清的低吼。
他的声音已经沙哑,本说不话来,只能跪地磕,乞求着晏礼的仁慈。
“还记得我走之前,叮嘱你的话吗?”
“不要自作聪明。”
晏礼轻啧一声,颇为遗憾:“你失去了最后一次机会。”
男人神彻底崩溃,见杀意、望在晏礼瞳孔中,疯狂地扩张,他不甘心地往前爬。
晏礼挡在他前,反手掩上门。
在他上,那象征着求生的光,也在不停消散,逐渐的、渐渐的,缩成微弱的光,直至最后完全湮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