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祯双目无神地望着床架,刚才过于刺激ti验让他半天缓不过神来。二十四年来shen为深宅大院中的坤泽,第一次ti会到这种无与lun比的gan觉。他终于改变了对xingai的看法:不是xing别不对等xia的例行公事,而是一种对自我的取悦与欣赏,更是……对意识中远不可及人事wu的新鲜的深层次交rong。
浑shen颤抖,nei里痉挛。什么教条规矩统统抛之脑后,他现在只顾得上回味这种新奇又禁忌的ti验,而且这次的对象是他可以接受的人。
他想过死,但是从来没有想过弃学。对他来说,zuoai似乎是除了弃学之外最大逆不dao紊乱纲常的事;再次是和自己的继女zuoai。
疯了,许毓如,你真是疯了。
在发qing期受到激素影响的坤泽,心中也有压抑冲动的助推,否则怎能如此行云liushui毫不犹疑地完成这一套liu程呢。
饮shi男女,君zi乎?
他知dao在等着他的将会是什么,他也不在乎了。
他望着床架幽幽叹了kou气,轻轻摇tou,随即将目光投向趴在一旁酣睡的周咸宁。
月光xia,两人的shenti镀上了一层银白,光hua柔ruan的曲线dang漾chu刚才一段难舍难分的迷qing。
jianying的、qiang势的、占有的、不知疲倦的……确实,年轻的肉ti更加能够让他缓解shenti的异样与压抑,压缩了许久的yu望如gao压锅里随着时间的变化早晚会沸腾爆发的shui蒸气,顺着他的七窍争先恐后地满溢chu来,渲染着他的yu求和执念。相较之于周荣发其早已所剩不多的生命力――年老的、沉重的、衰弱的、气力不支的,发育异样的膨胀衰败的海蛭,还耷拉着几gengan1枯虬曲的玉米须;周咸宁朝气蓬bo,鲜活轻盈,的确是个很好的人选。
不过,一yan能望到tou的不仅是周荣发的寿数,还有自己的日tou。
“姊姊……”
他垂眸看向怀中,她在梦呓。
说梦话的时候,她声音变得黏黏腻腻的,也许也有梦中对象是她姊姊的原因。
许祯轻笑着伸chu手将她额tou鼻尖的碎发撩到耳后,目光liu于月se。
都说女大十八变,可她睡着的时候,他仔细一端详她的模样,跟小时候没有什么变化。她跟她姊姊周咸清不同:周咸清是山shui留白,撒着nuan洋洋的朱墨粉彩,她却是西洋画中血肉交rong的nong1墨重彩,可从小就表qing寡淡,像是什么东西都ru不了yan,只有跟在她姊姊shen边的时候显louchu一些这个年纪小孩zi该有的天真俏pi,给个面zi偶尔会笑一笑。笑时眉yan缓和,se彩明媚,呈现和谐的弯曲;冰雪消rong,锐利削减,louchu冰xia所极力掩饰的火re来。
他借着月光有一搭没一搭地拨nong着她的tou发,动作十分轻微,微风拂过也不过如此。
傻姑娘,他见过她的。他早就见过她了。
与她初见,是在她十三岁那年。
他还记得,她是在腊月中旬从川北到重庆的中大坤泽分校找她姊姊。
他和周家大小jie周咸清幼时在同一私塾启幼蒙受教化,长大后,孟澈便撺掇着他一同去读西式学堂,于是他们又zuo了同窗,同修哲学。只不过一个研究方向是东方,一个是西方。周咸清很希冀去外面的世界看一看,便也辅修了英文。周咸宁这个小妹来找她之前,周咸清正在课室同他讨论东西方形而上学横向比较的课题,不知怎么,他们突然聊到了xing别上的问题,又从xing别聊到了以后婚嫁的事qing,也听见旁的坤泽在相互交谈。
“毓如,你家里说媒了吗?”一位男xing坤泽上前来问,见许祯云淡风轻地摇tou,颇为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