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被她丢的许枷正打电话给附近的餐厅定外卖,准备躲在家里同她过二人世界。二人世界,其实两个人在一起就能被称为二人世界了,可他仍要为今日的活动另取名姓。
很郑重的,郑重其事的,要和她黏在一起。
许寂等到绪稳定了才推门去,先去厨房倒了一杯,又到柜里选了几包零。
“看电影?别选片,我怕我忍不住。”是实话,会因为电视剧里火辣场景动的,从来都不止是男孩,“许枷,等你能了,我们得好好来一次。”
他抓着遥控,没拒绝,或者说求之不得,伸手拍了拍边的座位,要她坐过来后,开玩笑,“次要不要试试看片?”
女孩没看过那种东西。至少她的环境与条件不允许她在更年轻的时候接这个。A片,听起来很刺激,所以开问,“她们要是比我更好怎么办?能拍这种东西的应该都不差。”
许枷笑她不懂事,反问,“你会因为电视剧里的男主长得更帅就和我分手么?只是增加趣的工而已。再说,那些确实很好看,说不定你会比我更喜。”
揶揄她,知她喜那些好看的东西。
这话显然勾起她的好奇心了,许寂,答,“那就边边看……但你不许叫我学。”
“知了。”少年没存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只想转移她的注意力。
。
不是片,又不能选那些能把她再次惹哭的人电影,许枷脆从影像库里调偶然翻到的一电影――《死亡诗社》。
应该是文艺片,女孩大都看。
他转过瞧她,要问她的意见,她正津津有味地啃着鸡,盯着电影简介看。
死亡。曾经最不能在二人之中被提及的话题,如今却能摆到明面上来谈。
“就这个吧。”她松了鸡,蓦然开,“我突然觉得死亡这个词,还浪漫的。”
许枷摁开始键,古老又陈旧的画面逐渐于电视上转,又快又慢英音从一边一个的音响中倾泻,落在昏暗的地板上,最后直抵她的脚边。
像一样的,那些五光十的光斑照耀在白墙上,画面里传老师keating的亲切的话语:“seize the day, make your lives extraordinary.”
那也许是一堂与众不同的课,两个人都了迷。许寂吃到电影开场的20分钟后便丢怀里的零,神采奕奕地盯着那些能念蜜糖般醉人诗句的嘴唇。
一词一句跟着后面念。
许枷震惊于信奉基督教、遵守严格纪律的他们,竟然能在第一堂课就把课本的导读页面撕得粉碎,要规律、学院派他们的人生。他又诧异于老师带领着同学们站上课桌,要他们以新的视角看待世界。他又羡慕那些敢于违背纪律,半夜偷跑来,躲在学校后山树里谈天说地,念各种自作诗词,最终弹奏起非洲乐曲、无比自由,放纵的众人。
他最后沉迷老师诱导学生找到自我的,那段要学生狂叫,要学生闭着睛描述所见所想时疯狂、怪异、满腹激的古怪剧。
是许寂先开的,她问,“你也想站到桌上面去么?”
电影仍在淌,可他们蠢蠢动。
少年拿起遥控,抬手摁暂停键,回答,“说实话,我想这样很久了。”他承认自己乖顺到了一种极致,以至于快把自己骗过去。
“那就试试看嘛,站上去会害怕的话,再来就行了。”少女拉着他的手,带他往餐厅去。
只有餐厅的方桌能承载两个人的重量。许寂拿开大理石桌板上的杂,率先拖鞋站上去。但是男孩儿的个太了,要她一时没注意,碰到了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