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来那些糟糕的,痛苦的回忆已经模糊,能清楚记得的全是他的好,那些无法衡量的瞬间,直到它成为记忆才明白,只是寻常的画面都将成为生命岁月中,永远回不去的光景。
安启文离开的时候,安芋去机场送他。难过就是一瞬间的事,短短十几天,来接机的时候是李玄赫送她来的,而现在她连他好不好离开医院了吗都不知,这个傻瓜,为什么要用伤害自己的方式对抗,睛又酸涩起来,仰起忍着泪不让它滴落。
谈话也就一刻钟不到,整个人木然的从咖啡厅来,没有痛哭,只是静静地走着,泪无声无息地从脸上划过。过了许久才回过神来,顿觉锥心刺骨,悲伤绝,安芋蹲在地上泣不成声。
对面走过来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拿一份资料挡住她的去路,说是关于她父亲的事,约她去门外的咖啡厅聊聊......
安芋来机场没有回家,直接打车去了岱青山别墅,留恋的看着这个家里的一切。
但他们会保留起诉安启文的权利。
安芋不敢冒险,对方有权有势,最近接二连三发生的事她大概清楚了是谁在控这一切。可笑的,也是,打发她一个毫无还手能力的小姑娘都不屑于亲自手,随便打发个人来就能让她无可奈何。
男又拿一份瑞士的留学申请,表示只要她愿意和李玄赫断了联系,不但她父亲安然无恙的回到工作岗位,还有去瑞士留学的所有费用和一切事宜都会为她妥善安置好。
她反复告诫自己不要再因此事浪费时间哭泣了,她要快速成长,李玄赫不在边的日里她会为他变得更好。
,整个世界好像崩塌了,安芋瞬间坐在地上,爸爸和阿姨都在家,只能捂住嘴无声哭泣。
短短一年多,好像也不算太久,她在这栋房里经历了好多事,这里到是李玄赫的影,她好奇过他,仰望过他,讨厌过他,躲避过他。
瑞士,离中国和国都足够远。
祸不单行。
那是一份起诉他父亲作为技术总监十年来窃取公司芯片技术的文件,她当然不相信循规蹈矩的父亲会这种事,但是证据摆在前。
对方威胁只要他打个电话,她爸爸飞机都上不去,立刻就会被警察带走。
已经快开学了,李玄赫不在家,景薇也还在外度假,安芋没有去岱青山别墅了,暂时住在自己家,每天把自己关在房间和图书馆两一线,照他之前为自己整理题集,模仿他的解题思路,疯狂的刷题到深夜,不敢让自己闲来。
意思很明显,如果安芋再和李玄赫有牵扯,不论何时何地,这份资料都会像一颗炸弹,随时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