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哪里错了吗?为什么大家都要抛弃他呢?
她可是他在这世界上唯一的亲人,是他存在于这世界唯一的证据与意义,他怎么能因为自己的伤痛就去伤害一个人生才刚刚开始的孩呢。
为什么要骗他呢?他明明没有过对不起她的事,他明明一直在尽职尽责地照顾她,他明明已经全全将自己所有的信任都交给了她。
手中的银刀停滞了前的步伐,他听着那嘶吼到令人痛彻心扉的婴孩哭喊声,猛然抬起。
原来是在骗他啊……
可那个玩偶对于他来说,曾是他唯一的朋友,是在他孤独时刻最温又可靠的臂膀。不他成长与否,都是治他心安的良药,是属于他的最独特安静的避风港。
怎么能够抛他呢。
他的睛逐渐泛起了光亮,他突然想起,自己已经是一个女孩的父亲了。
在那一刻通通冲上了他的心。
为什么呢,小熊也抛弃他了吗?
她为什么要像他们一样抛他呢?
他几乎是连带爬地去到了小小的她的边,轻轻地静静地握着她的手。
卧室,婴孩连绵起伏的哭声不断传,每一都重重地敲击着他那颗被自己冰冻了起来的心脏。
他轻轻拿起,掉刀套,便睁着早已无神了的眸看着那锋利的刀刃在自己的手腕上留一猩红的血痕。
他怎么能呢。
是在骗他啊……
上面一页写上沈星耀,一页写上沈袅婷。
他们虽不是血亲,可他以为,她能来到自己边,已是上天对他最大的眷顾,他明明已经把他当作家人了,他明明已经准备和她共度一生,她怎么可以就这样抛他走了呢……
“唔哇――”
他想着,渐渐在阴暗的屋里摸索了一把小刀。
他怎么能不不顾地就扔她逃走呢。
他心里默默念着,是不是我从这世上消失,便不会再被人随意抛弃,也不会再到难受了呢。
但那一刻,他拥抱着它哭着,却一次生了一种沉重的无力。
“对不起,对不起,宝贝。”
那个时候,他近乎又陷到了一种自我封闭与自我怀疑的漩涡中,完全没有力再去上课和工作,他每天把自己关在租期已剩不久的租屋里,就那么一直抱着院长送给他的小熊玩偶。
他想让她等等,等等他挣钱买上一栋属于他们的房,等等他能够独立成而拥有那一本独一无二的深红居民簿。
要是从这世上消失的话……
泪像秋日细密又绵连的雨不断顺着他的角落,他震颤地握住她细小的指尖轻吻。
那之后,他在早已迈古稀年岁的沈老院长的帮助,帮孩办了准生证,但同时因为他没有房产,不能独立成,于是便先将她的同样纳了福利院所在地的集中。
说来可笑,一个已经满了二十岁的男人,却还要抱着玩偶哭泣。
他怎么能……
“对不起…对不起…”
那一刻,他终于找到了活去的意义。
好像没有用了,明明以前抱抱总能开心的。
他怎么能够像他们一样也要抛弃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