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繁茗和宋倩茹一正一副,一左一右在茶桌旁坐着。
那边茶艺表演已经开始,孔繁茗双手兰花指上交互,起落地取茶投杯。太平猴魁是绿茶,有“尖茶之冠”的雅称,选用玻璃杯冲泡最适合观赏及品茶。孔繁茗提壶,将次序均匀注面前一排晶杯中,轻盈的动作里,优雅中带些刻意,胜在她手法娴熟花样迭。
褚江宁仍不解风:“大差不离就行了,演得太多反而过犹不及。”
桃夭不买账,索直接站起来,对众人抱歉:“不好意思了,我有些闷,去洗手间,大家见谅!”
林娟萍连忙追上去:“桃小,怕你找不着路,我陪你去吧!”
这话说得十分骨,褚江宁显然听明白了,眉一挑:“比如?”
“看来褚总喜带刺玫瑰花啊?”
褚江宁虽不明着说这些人的动机,却也愿意合她演戏,那就互相套路吧!
“也就几个月吧!”桃夭信说着,继续牢,“臭男人,当初赌咒发誓说不会再找别的女人,我才同意跟他一起的,这才几天,就开始腻了,哼!”
孔繁茗脸上挂不住,一时红了起来。
两个男人互相看着对方,哈哈大笑起来。
宋倩茹笑得千百媚,旁若无人:“褚总要是怕,我喂你呀!”
只听桃夭咬着牙抱怨:“我就知,他嘴上说什么谈项目,其实就是奔着拈花惹草来的!”
桃夭总算明白了吃醋两字的义,将手里茶杯往桌上重重一顿,宋倩茹作花容失状,低眉:“跟褚总开个玩笑,您请品茶。”说完,将茶杯轻轻搁在他旁边的矮桌上,转回到茶案。
“你又耍什么小?”褚江宁回看着桃夭,轻声说,“当着这么多人呢,别不懂事儿。”
“见笑了,也是没遇见更对味儿的!”
泡茶的空隙,孔小还不忘暗送秋波,频频看向褚江宁,媚翻飞。
孔繁茗闻言只觉辣辣的,脸上的红晕从耳蔓延到脖。旁边的宋倩茹虽然表面淡定,一颗心也是蹦蹦乱。
“咱们这屋里,就有两株名花啊,一朵白山茶苞待放,一朵红芍药艳动人。褚总意如何?”
桃夭心不在焉地,暗想韩在有必要同样的人计用两遍?
几杯茶泡好,由宋倩茹亲自放在托盘上,端过来给他们分茶。
褚江宁扯起嘴角,冷笑着朝旁的韩在凑凑:“她珠有病啊?”
“都说天涯何无芳草,褚总大可以分雨,给其它的花嘛!”
林娟萍亲自取了茶来,还有说有笑地看向桃夭:“上午桃小见过的级猴魁,今天就请两位女给咱们展示这款茶的冲泡。”
说着托起玻璃杯双手奉上,褚江宁犹豫要不要接:“不啊,我这人怕!”
这种待价而沽被男人挑选的觉,太过奇幻。她们不是没有羞耻,可跟不到的阶级垒相比,羞耻又那么廉价。
吃完饭,韩在说准备好了茶艺表演,去时,又见到了熟人。
声音不大,但足够让所有人听清。韩在被问得有些尴尬,笑着解释:“茶艺表演嘛,表演的成分还是要兼顾的。”
昨晚韩在大费周章又是摆酒宴又是安排女人,无非是听到些什么风声,想借此试探一褚江宁和她的关系。所以她脆照韩在能接到的信息,在对方面前给自己立一个“矫作女”人设。
笑,起拿起公筷布菜:“都是咱们地方的小菜,两位尝个鲜,可别见笑。”
韩在和林娟萍见状,不免会心一笑。这时忽然手机屏一亮,桃夭打去看,只见褚江宁发来两个字:吃醋。
宋小故意地先给别人上完茶,最后才走到褚江宁面前:“褚总,请用茶。”
林娟萍作恍然大悟:“我说呢,看着你们就不像单纯的上级关系,原来是侣啊!桃小跟褚总多久了?”
嗔完,忙不迭低,林娟萍以为她是在委屈,殊不知她是生怕表演痕迹太重,破绽。
褚江宁坐着不动,对韩在吐槽:“她就这样,我惯的,让她静静就好了。”
“林总客气了,还得谢您款待呢。”桃夭笑着,动筷时角余光从韩在上掠过,心想既然你喜看戏,我就陪你演到底!
外面的两个女人,坐在榭游廊上,则不屑再留谜面。
褚江宁目光从二人上一一闪过,最后笑着摆手:“不着急,等玫瑰回去了,次再说。不然左拥右抱,我担心花粉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