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静默里,她甚至认为,那个“能”字,只是她的脑中幻听。
“喂喂,没睡的大家,我们聊聊天吧!你们觉得班上哪个男生最帅啊?”
“夏白啊,他不怎么说话,可他的睛很漂亮,总是亮晶晶的像星星。他不是那种棱角分明的帅气,可当我看着他,能受到一种安定的温和……哎呀,说得太象了吧!我这么说,你们能理解吗?”
“噗,还真是,阿芳说得一针见血啊,我才想为什么青青那语气怎么听怎么不对劲。”
“啧啧,青青你真是厉害啊,喜陈航能被你说得这么一本正经,不知的还以为你在写期末评语呢!”
惺忪的睡里着泪花,夏兔停住了正在行的拭动作,注意力全被那边引走。
“讲讲呗,怎么个喜啊?从什么时候开始?喜他哪?”
“我喜夏白!”
夏兔翻,面朝墙,捂住嘴打了个深深的哈欠。
“能。”
“随便问问?那你心里的那个人选是谁啊哈哈哈……”
“阿芳你讲得也太脆了,佩服佩服。”
再度降临的安静,意味着饱好奇的等待。
“唔……讨厌啦你们!不能就我一个说啊,你们也要说!”
“你、你们笑我!不能只我讲啦,你们也要讲!!”
一片静谧中,夏兔听见自己应了一声。
“哎呀,才不是!我随便问问的。”
沉重的夜像一层密不透风的黑纱,蒙上脑袋,使不能视、不能语,呼也随之变得吃力。
聊天时,她不太投;吃东西,她胃不佳;问她怎么了。她只是摇摇。唯独对于某些他的事,夏兔分外……比如小白饭量失常、比如他表现哪里不舒服。
生活费来源,是她在学校附近餐馆打的一份工。中午11半到13半,晚上五半到七半,餐馆最忙碌的时候很缺人手,每小时10元,两餐饭。
但是,并没有。
夏兔心里藏了事,她憋着谁也不讲,自个儿茫茫然地寻找路,可惜不得其解。
她不甚明了,为什么她要这样答。
“我觉得吧……陈航好的,为班长,他尽职尽责。而且一个男生,作文写得那么好,心思细腻、丰富,很难得啊……”
“咦?夏兔不是睡着了吗,这会儿怎么也坐起来了!阿芳,你看你的八卦,简直是爆炸级的啊!”对床的女孩反应过来,咯咯地笑。
“……”
那声音听上去巴巴的,宛如脱过的咸菜,簌簌地似能沙沙抖落盐渣。
“噫!问这种问题,青青你心萌动吗?!看中了谁,你就直说呗,我们给你参谋参谋!!”
夏兔忙碌得好似一个飞速转动的陀螺。
“夏兔醒了啊!那正好,公平起见夏兔也要来说说看,班上的男生里,你最喜谁?”
“哇!!”
隔床掷地有声的一句话,霎时间拂散了她的睡意。
――熄灯后,女生宿舍闹异常。
越沉默。
少女的语调羞怯,支支吾吾地,边想边说。
自愿也好、被迫也罢,她想着忙成这样的自己能忽略一些事……
困极的夏兔即使把被拉过,还是能听见周围兴奋激烈的讨论声。
看似女孩们很关心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