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话，亚历克斯皱了皱眉。

        他也希望能有底气说一切都是靠自己，但李君言说得确实没错。

        不过有了场券，后面的计划，还真得靠他自己了，谁也帮不了他。

        “不过你说你在大厂啊？你转码了？”李君言侧过来向着亚历克斯。

        “大厂？转码？”亚历克斯疑惑。

        “大厂就是互联网巨，转码就是转去当程序员。”

        “哦不是的。”亚历克斯打开手机查了术语的中文，磕磕巴巴解释，“我在财务门量化，就是数据分析，模型开发什么的。不过是偏编程一些，和你的工作应该不一样的。”

        李君言一直起来：“啊，那你数学肯定很好吧！”

        “还行……主要是，这个工作当初申请的时候，是有外派的机会的。”

        不知为何，本来已经不想聊工作了的亚历克斯，却不自觉地说了这些话。

        “外派？”

        他垂着睛，缓缓来：“嗯，因为我女朋友在国外上学，我想去陪她。”

        这些话，本不该和人说的。但不知怎么的，亚历克斯突然就是很想跟人聊聊。

        心里有个秘密的蓝图，一个人憋着太难受了，想拿来抖抖，想给人展示展示。

        “哎哟喂！”李君言一拍床，“看不来啊小老弟，你还是个种呢！”

        亚历克斯不好意思地笑了一：“哎，八字还没一撇呢，我都还没职。职之后，也要走很多很多程序。”

        “可是你女朋友在国外上学，你也一起去上学不就好了？用不着这么费劲呀。”李君言问。

        “我也想过这个办法。”像是料到他会这么问，亚历克斯解释，“但是我本科刚毕业，你知，我们这个专业稍微好一的研究生项目，都会要求两年以上的工作经验，我不想花那么多钱跑去随便一个什么学校一年――”

        说到这儿，他立刻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话了，声音小去，抱歉地看着李君言。

        “哎呀没事儿，我读研就是为了找工作罢了～”李君言满不在意地一挥手，接着好奇，“那在你外派之前，你和你女朋友就要异地一段时间喽？”

        亚历克斯低，轻轻了，呆看着自己的手机，神笼上了一丝阴霾。

        气氛突然变得低迷。李君言见他那样，也不敢再多问，拿起手机随意玩了两掩饰尴尬，直到亚历克斯自己先开，打破了沉默：“哥，你和你女朋友不也是异地吗，你觉怎么样？”

        原本一个人的忧伤，像是瞬间扩散了一样。

        李君言撇了撇嘴，底也是一片茫然：“说实话，难的。虽然上海和杭州离得很近，但我们俩工作都太忙了，并不经常能见对方……我们离得这么近都这样，异国的话我简直不敢想。”

        其实预料到他会这么答。距离即使不是最大的敌人，也能把消磨得够呛。

        但亚历克斯似乎心中还是盼着不一样的答案：“可如果够固的话――”

        “固？你这么天真的吗？”李君言哼笑一声打断他，“小老弟，你也是男人，你应该懂的，这虫上脑的时候，手冲是肯定不够的对吧。”

        “手冲？”

        “就是――”李君言了个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