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也自嘲。他把她往上掂了掂,打开他的房门。
他刚才叫了个跑送避孕套来,这儿太偏了,外卖一般不送过来。
唐元埋在他啜泣,手还紧紧抓住他的衣服。何梁温柔她泪,吻她脸上每个位,最后来到她的唇。
何梁匆匆回家,却在开门时听见客厅里面有声音。莫非…父亲临时回来了?
“我…我去拿套。”何梁说得吞吞吐吐,语气是无限自责。
“我以为你又跟我玩游戏呢,但我打开被,就没人了!”唐元哭得更凶,嘴巴糊了一圈油,完全不顾形象了,“我以为你不回来了,要把我一个人丢在这儿了……”
“你回来了啊!”看到是他,她泪汪汪的,嘴巴都挤到了一块。
想到唐元还一个人睡在自己床上,他有些急,赶紧上钥匙,推开门。
“别吃了…不用吃了。”何梁难受得呼都紧,像拍小孩一样拍她,“肚会不舒服,胃会被撑坏的。我在这里,什么都别怕。”
“饱了为什么还要一直吃呢?”
何梁刚把唐元放到床上,手机就响了起来,他接起说了几句话后,让唐元在床上躺好,又给她盖上被。
现在,他才彻彻底底知她是这么缺乏安全。平常的她看起来冷漠又独立,其实,全是假象。
“等一我。”他轻声。
“对不起。”何梁满是心疼,把套随便一甩,上前一把圈住唐元,“是我的错,是我没有注意到你,我不该把你一个人留在家里。”
然而,前的景却乎他的意料。唐元不知什么时候又起来了,现在正一个人坐在客厅里边哭边吃栗糕。
何梁的卧室与客厅截然是两个地方,虽然小,却净有序。
“只有吃糕,我才会分心,才不会那么怕。”唐元泪涌得更凶。
唐元一遇到和的被就老实了,埋着在里面,发若有若无的浅。见她像是同意了,何梁抓紧时间,门。
他一阵懊恼,唐元本来就不熟悉他家,家里还又黑又小,可不就是要吓着她了!
从跑员手里接过套时,何梁觉得自己多此一举了。看唐元刚才那样,估计早睡着了。
唐元一个劲往他怀里钻,抱他特别紧,声音颤抖着:“我已经很饱了,还是只能一直吃糕。”
单人床上的被净洁白,还叠得整整齐齐。床是他的书桌,桌的书立架里是成套的教科书、练习册,还有几本弗罗斯特的诗集。狭窄的小窗上还挂着一盆吊兰,叶绿油油的,和它的主人一样,透一向阳不服输的生机。
何梁如遭电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