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是因为舅舅谋反,才自尽的。
他的回答迎来了耶律洋的又一次猛烈殴打。
“我再问你一遍,你叫什么?”耶律洋又又壮,当陆奇英躺在雪地里时,这种度,几乎让他觉得绝望。
不!
陆奇英不用看,也知自己现在一定前所未有的狼狈。
他不能死。
在父亲活着时,便是大陈的心腹大患,自己这次领兵打仗,打的也是他。
陆奇英第二次说。
舅甥二人对视。
陆奇英费力了。
父皇再无能,也是皇帝,哪有臣谋逆皇帝的理?
但这跟前的男人有什么关系?
男人易怒易喜,反复无常,又想伸手拍他的脸,然而手上被陆奇英咬来的伤还在渗血,他又收了回去,目光如炬,直直盯着陆奇英,问:“你还记得你母亲吗?”
怀里的一缕长发和琵琶弦仿佛又发起来,恍惚间,他仿佛又看到了十七在御书房里着绿衣,批阅奏折的沉静侧颜。
他一直以为母妃叫耶律诗。
不对,他已经不记得母妃长什么样了。
丞相都敢堂而皇之地派杀手刺杀他了,他不敢想象十七现在境如何,他不能让十七一个人孤苦伶仃地在世上活着。
他还得回去,找十七。
男人冷不丁嘿嘿笑了两声,凑近了,盯着他,问:“你知我是谁吗?”
耶律洋第三次问:“最后一遍,你叫什么?”
母妃?
别说他现在负伤,本打不过耶律洋,就算杀了耶律洋,旁边几十个士兵要了他的命也就是一刀的事。
耶律洋再次把他的埋雪里,猛烈击打起来。
陆奇英看着男人的睛,平静地说:“杂种,你有本事杀了我。”
母妃在他的记忆里虽然模糊,但好像生来就是他的母妃,对于母妃在成为他的母亲之前,是怎样的少女,有怎样的经历,他好像意识地忽略了。
“陆奇英。”
男人于是把他已经快埋雪里的往上抬了抬,让他回答。
陆奇英合上,一拳砸在上,恨不得把长发和琵琶弦都砸心脏,他听到自己的声音时,才发觉他说得如此痛苦:“耶律,我姓耶律,随便你叫我什么吧。”
声音凶厉,像是猎的血从尖锐的狼牙里了来。
陆奇英一时间不知说什么。
男人看着他,脸不断变幻,时而狠厉,时而恍然,最终没没尾地说了一句:“你母亲叫耶律柿,柿的柿,因为你姥娘怀她的时候,梦见了柿树。”
他当然记得!
“乱臣贼,倒打一耙。”陆奇英也忍不住冷笑。
陆奇英答:“陆奇英。”
“你叫什么?”耶律洋神再次变得凶厉起来,仿佛一匹饿急了的狼,恨不得瞳孔都冒绿光。
男人看着他的脸,叹了一句“你长得真像她”之后,态度在无形中柔了一,问:“你知我叫什么吗?”
话音未落。
男人似乎是看透了他的疑惑,冷声:“她是我的,当初被陆随那个懦夫掳去了皇,又被他害死,你个只知爹不知娘的杂种,竟然还为了他留的烂摊来打你的亲舅舅?!”
陆奇英,:“耶律洋。”
“哈哈!好,你倒是不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