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住手!”这位年纪尚轻,受人尊敬的小神父从未受过此等羞辱,他剧烈起伏,像一只待宰的羔羊那样在座椅上挣扎着,“鬼、你这个…鬼…放开我…唔…!”
距离太近了,他上不该碰到的地方全被她碰到了。
“您在开什么玩笑?阿贾克斯神父,您这教会里除了菜地里的那几胡萝卜,还有什么值得人费力气抢的东西吗?”
达达利亚想推开她,又怕再接到她。
“别总是这么一惊一乍的,阿贾克斯神父,我都还没开始怎么您呢。”
想要将自己奉献给教会?没门。
还是说…她本就是那个从他梦里逃来的恶?
“…你想什么?别这样…从我上去!”
“我的目的,从来都是您这位虔诚的,圣洁的阿贾克斯神父啊。”
达达利亚已经许久未与人这般亲近,就算是他的那些弟弟妹妹们,也已经有好些年不愿意坐在他膝盖上听他讲故事了。
的那一抹红,这是快被气哭了?果然还是在意她的嘛。
上次抱他们,还是因为家里父母吵架——他们总这样,一吵起来就互相咒骂砸东西…哥哥不在,十三四岁的他只能抱着尚且年幼的几个弟弟妹妹不断安抚,唯恐那些污言秽语给他们幼小的心灵留阴影。
达达利亚,你也有今天。
但哪有她这样…哪有像她这样可…又可恨的恶……
难是恶对他施了什么术法?她的一举一动,一呼一就像鱼线那样牵扯着他的心——即使他已经失去了大半的视力,他的嗅觉,他的听觉也始终不由自主地紧紧追随着她。
她倒是坦然:“你啊。”
说着,便上手开始解他领的扣,这教士袍的扣可真多。
就算她真的是恶,在族群里也绝对是恶女皇、恶皇女那种级别的,不然怎么会有如此大,足以篡改他心智认知的力?
就算以后达达利亚脖上要什么,也该由她这个所有者来替他上。
一尾刚沐浴过的洁净气息温和地游了她的鼻里,
她不过是轻轻咬了他的结,至于叫成这样么?这才哪到哪?
达达利亚的嘴唇被迫紧紧贴着她的掌心,来自她上的那气息立刻包裹住他的鼻腔,迅速占据了他的整个大脑。
她又来这套…!
荧很少能看到达达利亚这样惊慌失措的神,合上他失去焦距,惶惑不安的灰蓝双,一种得逞的愉悦逐渐在她心阴暗地滋长起来。
如果神明真如祂所说的那样着世人,又为何要让祂的民在世间饱受折磨?就为了考验世人对祂的虔诚吗?
嘴被捂住了。
但很明显,他的努力落空了,弟弟妹妹也开始像他一样拼命逃离那个家。
倘若证明这份虔诚要以家人饿死为代价,那这神明…不信也罢。
自新一轮的大灾变过后,这片土地上的人们已经失去了对神明的信仰,除了上了年纪的老人还会习惯地时来听他布礼拜,再也没有人愿意主动踏教会的圣堂。
定信仰的前提是——能不饿肚。
达达利亚努力想让自己的呼平静来,但他无论如何都恢复不到先前那种撑来的泰然自若:“呵…如果是想抢劫钱财粮的话,你可能要失望了,已经很久没有人给这里的教会募捐过了。”
“不是项圈,是用来自我约束谨言慎行的!”他伸手想把领圈抢回来,“还给我…!”
如今有这种想法的人比比皆是,逐渐成为了至冬社会上的主思想。
“你…!”听到有东西“啪”地一声落地,达达利亚就算看不见也能猜到她都了些什么,“我的领圈…啊…!”
荧突然有种大仇得报的快,以往她都是被耍得团团转的那一方,就算偶尔势起来占了上风,也无法挑起这只小狐狸哪怕一丝的羞耻——大概率还会被脸厚如城墙的某人反扑。
教会里的孩不知为何都很畏惧神父,不是从前的米哈伊尔神父还是他,更加不会冲他撒要他抱了。
“嘘,小声,声音太大的话,吵到孩们睡觉就不好了。”
他这是…在梦吗?
“哦哦,原来如此,”她似懂非懂地,随手将那玩意甩到了一边,“这不是你该的东西。”
恍惚间,他竟觉得自己恢复了视力,但这视力仅仅局限于注视她一人,整个世界都晦暗不明,只有她的形象清晰完整地呈现在了他脑海中。
“您上真和,正好帮我一。”
趁着达达利亚还于一片混乱之中,荧轻易取了他领间那枚遮挡住结的白领圈——她早看它不顺了,她将它勾在指尖旋转了几圈:“这是什么呀?狗狗项圈吗?”
她觉得现在这个青涩的达达利亚特别可,忍不住故意将埋在他颈间颇为夸张地猛嗅了一大:“原来您已经洗过澡了啊,用的什么牌的香皂?真好闻。”
脑中突然冒来这个念后,达达利亚才意识到,他把梦里的那个人和她混淆在一起了。
模糊不清的视野里,达达利亚看着她大摇大摆地坐在了他的上,大受到她不同于孩童的,来自成年女的沉甸甸的重量,他的脸颊顿时变得火辣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