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
沉默良久,萧逸终于给答案。
“不止是他,也是我想的。”他恨恨,“萧存必须死。”
爹地名字从他嘴里讲来,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顿了顿萧逸又低低说:“连霁可以不用死,但我想他死。”
像个受足委屈的小孩,在我面前告起状来。
他倒诚实。
我不说话,只听萧逸继续,他向来寡言,今日倒难得开了话匣。
“军火市场姓萧,我是萧家的狗。姓廖,我是廖家的狗。我没得选。”
他抱着我,声音压得很低,听起来几乎哽咽。
“我不想萧家或廖家的狗。”
“我是你的狗。”
“大小,你能明白吗?”
“一条好的狗,需要对主人忠诚,需要乖顺地讨好主人,保护主人。”我了萧逸的发,声冷淡,“可是你既不忠诚,也不乖,甚至不愿意保护我,你怎么会是我的狗呢?”
“我愿意!”萧逸抬,急切看我,“我怎么会不愿意?只有我在你边,只有我才能保护你。可是――”
他停住了,我转,抬手抚过他的眉,温柔而落寞地问:“可是什么?”
灯光依旧柔和宁定地在后照耀着,萧逸底潜藏的绪却愈发晦暗不明,他贴在我耳侧,轻声:“你边总有那么多你的人,男人,女人,一个个挤在我和你之间,围着你,缠着你,晃得我睛疼。”
“一想到我让这些你的人都死得净净,我就舒心,畅快无比。如今你边只有我了,里也只能看见我了。”
“你会恨我吗?”
“你错了,萧逸。”我摇,“这世上还有一个我的人。”
萧逸面上困惑神。
“我不是指妈咪,她现在和死没什么区别。”
房间另一端的炉安静燃烧着,发细微的噼啪声响,我踱步过去,拾起拨火棒,漫不经心地拨了会儿灰烬。
“他就在我边,你每天都能见到他。”
“廖明宪?”
这是萧逸第一次喊廖的全名,过往他和其他人一样,喊廖先生。我们之间总是默契地不提起廖,仿佛这样便可以抹去他存在的痕迹。
“你说他你?”萧逸不敢置信。
“他不我吗?”
“不。”萧逸眯起睛,“你怎么可以说他你?”
嫉妒与不甘,在这个瞬间侵占了他的理智。
我心知肚明,却仍要装作天真,噗嗤一声轻笑来:“他好像很我诶,不过我更关心的是,你――”
我故意停顿一,引得萧逸一颗心悬在空中,久久不能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