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声问他:“表哥,你不想我吗?”
“担心我的安危?”我冷哼一声,“是担心我跑了吧。”
“我说有就有。”
他看起来年纪很小,估计都没成年,自然没见过什么世面,被我这样一吓,当即六神无主,哭丧着一张脸,就快跪来了。
我在厨房冰箱里翻了翻,没找到,就往廖的书房走,敲了敲门,没一会儿他开门,但只开了条门,侧过问我怎么了,书房景象被他挡得严严实实。
这是一条幽深华的走廊,铺着厚重昂贵的地毯,大片繁复华丽的地涌金莲花纹,踩在上面有种轻飘飘的踏实,半脚步声都没有。
不必等他说完,萧逸声打断:“行了你撤吧,我来。”
“矜小想喝的寻常超市买不到,现在大半夜,也没地方去买……”
――不想我吗?
几盏灯散暗淡柔和的光芒,勉映亮我与萧逸的脸,我安静地望他,他的面容在灯光逐渐柔和起来,仿佛羊脂玉般温白皙,长而疏朗的睫垂来在投一片浅浅的阴影。
我白他一:“等半天,气都气饱了。”
“矜小……”
“不是不是!当然不是!”他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可是廖先生担心你的安危,吩咐过我们所有人,绝对不能让你的影离开视线超过两秒钟,我不能走的。”
她一边着,一边抬眸瞧他,神都是怯生生的,带着某种易碎的妩媚
听起来可怜巴巴的。廖诧异:“谁不给你喝?”
“没有啊!矜小!”他一听就慌了。
其余一切药,不过是拖延,无法缓解,无法治愈,让他吊着一气,日日夜夜,苟延残,备受烈火焚烧的煎熬。
又一天,我好不容易支开了女佣跟班,结果一秒就换上了一个小弟,亦步亦趋跟在我屁后面,我让他走开,他不肯。
夜里想她,得发痛,萧逸用手不停动着炙胀的阴,想象着是她纤细的手指圈住他的,细的虎来回摩挲他的冠状沟,还有她的小嘴,张开来,住他早已湿淋淋的……
他无言以对。
我一撅嘴,不说话了,光是看他。后女佣赶紧解释起原委。
“那就给供应商打电话。”
他面难,不敢回话。瞅着就要得逞,谁知萧逸突然打走廊那过来,问:“怎么了?”
一念起万法生。
“现在不想了。”
廖明宪站在我床边:“不是想喝吗?”
她从未叫过自己表哥。
他中了她的毒,唯有她才能解。
“全香港找不到一瓶吗?”
女佣只当他说着哄我玩儿,没动作,廖明宪瞥她一:“还不去?”
又慢悠悠:“是你说要供着我,说一切都我萧家的标准来,不会让我受半分委屈。如今你就这样供着我?连瓶都供不起?”
她问想不想,当然想。快想死了,在每一个隐蔽至不可言说的梦境深,他尝过她的滋味,这辈都忘不掉。
“故意的?”
那晚没过多久,供应商还真从冷藏仓库里紧急调了一箱过来。女佣倒玻璃杯里,恭恭敬敬地端我房间,我瞧见了,懒得接,风一抛,斜了床柜,淡淡:“搁着吧。”
我便板起脸来吓唬他:“那我去找廖明宪,告诉他你偷看我洗澡。”
“我想喝。”
“矜小求求你……别这样为难我……”
不想我吗?想我吗?想吗?
“逸少!”
这句话仿佛成了回音,像过路的风,缱绻着,在那条走廊里不断穿行,来来回回地在萧逸心尖绕。
他找女人,妄图纾解自己可耻的望,可是不一样,完全不一样,每一个都有像她,却没有一个真正是她。曾经他还能让那些女人闭嘴,闭着睛想象她的声音,但他真正听过她在他的呻,再也无法忍受这自欺欺人的幻象。
我趁机又:“那你走开啊,我不要人跟着,我是囚犯吗?”
小弟仿佛抓住了一救命稻草,祈求似地望向萧逸。
走廊里只剩我们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