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

        理查步餐廳看見安瑜婕站在餐廳對面。她一見到他立刻轉快步離開。理查連忙越過街跟上前。

        其實基金會最初是理查老祖先在二十世紀初成立的孤兒院，後來時光轉變孤兒院關閉。

        就算她現在安全，他也不想放她走。他完全記得她的甜，礙於不要把關係搞得更糟，他只能說服自己暫時當柳惠。

        理查的母親和其父處得不好的時候搬到郊區莊園居住，偶然發現莊園圖書館有本古老的孤兒院理與財務記錄，決定把時間花在慈善事業。

        安瑜婕掛掉電話，這幾天莫莉老是找工作人員麻煩，反正她已經決定要找她當面談談，或許不能過理查直接開除她，不過能讓她知不會搶走理查，大概能讓她好好與大家相處吧。

        「我希望妳找到合適的男人。」理查推開椅離開。

        家說過理查不喜歡提起父母親，要她小心處理話題。她猜測理查一定沒有翻開看過筆記本，因為他母親很明顯有現代文明病憂鬱症。

        「只要你老實告訴我關於我父親的死，這一切就可以結束。」

        「理查！」

        她可以覺到他母親無助的覺，遠離家園嫁一個古老的家族，有許多規定要遵守，最後不能自己於是變得不快樂，也懷疑丈夫早在和自己結婚之前就軌。

查不能否認安瑜婕停留在他旁另有目的。她在等她父親的事和那個研究及接二連三有人過世的事完全浮面。

        從筆記看來是個受過教育的聰明女，不過對嫁給英國貴族有錯誤的想法，大筆嫁妝買不到公爵的一心一意，等到婚姻生活無可救藥，就將所有心力放在基金會。

        「夫人好光。」

        她打算等理查離開再走進去，不想如莫莉的意，顯然那個女人希望她看到理查。

        莫莉拿起辦公桌上室內電話撥給安瑜婕。

        莫莉微笑，她認為理查親自打電話約她，表示安瑜婕很快就會成為過去式，理查還是她的。

        「我可以請妳吃個飯嗎。」

        安瑜婕翻開理查母親的筆記本，她常常會翻開來看。一開始只是理查要她看看，後來她竟然有點著迷。

        「莫莉。」

        「別走。」理查等到離開餐廳那條街才追上，拉住安瑜婕的手腕。

        「她不是你這個階級的人會選的老婆。聽我這個老人家一句，對她最好誠實，不要讓她跑回東方啊。」裁縫從還是小學徒的時候就認識到大師傅店裡西服的理查祖父，對理查家的故事耳熟能詳。

        正要過街到餐廳的安瑜婕在對街不遠處看見，她掙扎一究竟沒有勇氣走進去，走進去不知會不會掀起莫莉的不滿當場發作，整件事從單純調查變成上社會八卦醜聞。

        「中午有空見面嗎？」

        「安瑜婕。」

        「可惜你不是男模。」

        理查還不知安瑜婕的禮服是何種造型和顏，他上製作中的衣布料比起過去其他女人挑選的有顯著不同，雖然是深布料，近看布面有細直紋。有的女人只是隨便挑選或是直接交給裁縫決定。安瑜婕顯然比較注意也比較細心。

        「別這樣。」

        「我比她瞭解你。」

        「布料與平常不太相同？」理查顧左右而言他。裁縫見多各式各樣的人，一不小心就會洩自己的真意。

        莫莉抬頭看到大窗外安瑜婕在對街，不禁微笑，她還是有機會贏得理查。

        裁縫和助理個跟安瑜婕可是笑得很開心。

        「你不必覺得對我有責任。」

        「你會後悔的，她不是我們這個階級的人。」

        據家說法，理查母親是個漂亮的國女，習慣獨立，不喜歡受牽制，理查家裡那種嚴肅家族畫和照片上看不來。

        莫莉手搭著理查手臂進餐廳。

        「我應該早就要跟妳說明，爺爺的意思不是我的，我只把妳當妹妹。」剛坐來理查就對著莫莉放在他上臂的手皺眉。

        「我們在英國沒去登記，不算正式的夫妻。你不應該犧牲喜歡的人。

        「莫莉，我很抱歉。是我的錯，沒有說清楚讓妳一直誤會。」理查準備起離開。

        「我從不認為階級是問題。」

        「你不是當真的。」莫莉緊握手中餐巾。

        「不太好笑。」

        「想什麼。」理查等待師傅修改西服外套細節時，走上前走她手中的老記事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