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着睛，好像一刻就会离开视线，又始终不愿意离开视线――盯着你的小腹。

        你抬起手，挡住了那些纹路。他发光的红睛终于移向了你的脸。

        “这是什么？”你问他。

        “这是我哥哥的名字。”他用一种非常低沉的声调回答你，像是某种从咙里发来的低吼。

        你打了个寒战。

        你是有害怕，可接来，看上去反应更大的却是他。他垂睛，接着完全弯去，伏在床上，两只手抓着自己的发。

        “对不起。”他压抑着他的绪，“但是，赶我走前，让我把它消掉好不好？我哥哥怎么能把自己的名字刻在那里――那很不尊重你――”他咬牙切齿。

        王这样的确是不尊重你。可你知，他这样愤怒，不是因为他到他哥不尊重你。

        所以，还是回到了老问题。他和他哥一样不尊重你。王在你不知的时候把名字刻在了你上，而他在你不知的时候给你了那个监视你是否和人的法――或者，那能说是监视吗？你回忆着你彻底吞那带着鳞的阴时，撕裂了你的迷梦的痛楚。不是王让你那么痛，而是公爵让你那么痛。这个法毫无疑问包着这样的意图：惩罚。

        如果你和别的男人，他就要给你惩罚。

        于是，对他的厌恶又涌上来了。他和他的哥哥一样，自以为是，觉得自己可以随随便便地摆你的――

        “我是说，你想把它消掉吗？”他突然这样问，重新抬起看向你。然后他好像被你吓了一。你看见他抖了一。

        “对不起……我不是……对不起……”他又这样说，又一次低。接着，你听见了他的哭腔。他又哭了。因为他知他搞砸了。他这样哭着从床上爬来，膝行着到你边，像一条人形的狗。他抱住你的。“我不是，我不是……别讨厌我……别……别和我分手，求你……”

        “你是什么时候在我上的那个用来监视我和谁的法的？”

        “就在、在我第一次召唤完你，那时候你睡得很熟，我……我很抱歉，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会那么了……我没有想要不尊重你……”

        “你的行为就是在不尊重我。”

        “我知错了，我再也不会了……求你……求你……”

        他是从重新见到你的第一时间这么的，说实话，比他是在带你去逛王城，你真正对他心动后这么，让你觉得好接受。

        你不知到底是什么拉低了你的底线。他的好？王的不好？离开他的这段时间觉到的孤独？以前交往的男朋友是个和他比起来差太多的奇葩？这个世界上的男人看起来似乎都比他还烂？

        要是十年前的你，肯定会潇洒而定地说：分手吧，我无法原谅，无法容忍！

        你伸手，摸摸他的脑袋。虽然现在他的脑袋上没有一双狗耳朵，但在你的想象里，这个脑袋上的狗耳朵正可可怜怜地耷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