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闻不到吧？”他又说。

        你的手不自觉地隔着睡衣摸自己的小腹。

        “扔到我扔方便面包装纸的那个桶里就好了。”你告诉他。他应了一声，离开了卧室。

        “你怎么翻我的东西？”你先发制人指责他。

        你一个人忧伤地坐在床上，四十五度望天花板。都怪王那个人渣变态神经病，哪怕现在人不在这，阴魂却还在，打扰弟弟和你。都怪他都怪他都怪他……

        “嗯……可以，随、随便，你怎么开心怎么来……”

        他会接受吗？

        “我应该会吧……我觉得简单的……”他低声说，“一百年前，看你教过别人。”

        好吧，他肯定不会像对待那件裙一样对待你。但是……你觉得……就算不是直接暴力……你有害怕。

        “你会用？”你问。在那边，清理可以用法，他一挥手就能好一切。你觉得逻辑推断――他肯定不会用扫帚扫地吧？

        你突然浑一个激灵。

        公爵回来了，回来前还去洗了个手（从这里能听见卫生间的声）。王的留的味那么烈吗？你真的什么都没闻见啊……

        你看见他没有保持你离开时的姿势，坐在床边期待地望着你。他跪在地上，跟前是打开的鞋盒，手里拿着一团东西――是长裙。

        你开始发，火急火燎地发。真是迫不及待。因为知，无论如何，自己不会败兴而归。因为知，卧室里的他也一定正火急火燎地等着你呢。总算，发了！你快步走卫生间，谢你家这么小，只有几秒钟的功夫，你就推开了卧室的门――

        你觉耳开始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一定再怎么心烦也会把这件裙洗了再收起来。

        你也毫不怀疑他想和你。虽然他刚才告诉你对他来说不是必须的，但从他上次和你上床时的表现看，他是很喜和你的，哪怕他自己没他也很快乐。啊所以那时候那个王真是――算了！这大好事当前，不要想那个糟心的人毁灭自己大号的心！

那个世界等，他就是隔了八九天才能见到你。

        “呃……我这里没有火炉……只有灶台那里有明火，但是明火烧东西很危险……有烟……”

        ……其实你没有让他扫地的意思。一方面，他是客人。另一方面――

        你。你正想和他说要不然你现在就去把它洗了，就听见公爵告诉你：“这上面全是我哥哥的味。”

        王是不是，还在你上，留了个……

        你的心猛然了一。

        但你可以直接告诉他你又不想了吗？你提的，半个小时，你又反悔？可以吗？

        “抱歉……我……我闻到了……”他说。

        也许可以这么说：你现在有了顾虑，不想了。

        ……啊。

        “我能撕了它吗？”

        嘶啦。脆弱的布料裂开，致的绣线绷断。嘶啦，嘶啦，嘶啦。虽然是人形，看起来却像一只疯狗，正在用爪毁灭这令他不快的东西。你默默地去拿扫帚和簸箕，回来时，看见他不仅把裙撕了，那个纸盒也撕了。他已经站了起来，正在踩那些碎片。

        一百年前，那还是他变不成人，只是一条狗的时候啊。不过，扫地确实不是什么难事，看他扫地的模样，确实可以交给他。而且这本来也就是他来的，他收拾也是应该。

        “对不起，耽搁了这么久……”公爵对你说，在你边坐来。

        ……他闻见了他哥的味，就气得要把那些东西撕碎。现在看见他哥留的痕迹，他会怎么样呢？

        看到你拿着扫帚回来了，他停了动作，也收起了那种让你觉有害怕的表。他又对你起歉，走过来，接过你手里的工。

        ……他是什么意思？你想。你是没洗过这件衣服，但是……也、也没有什么味吧！你现在就什么味都没闻见啊！难说，是因为他是狗？狗嗅觉很灵……

        他抬看向你。他的表很怪异。一个人极力克制自己的表，绷紧脸上的肌肉，就会呈现他那样僵的表。这让他显得可畏。

        是你穿越回来时，上穿着的属于异世界的长裙。

        “能不能烧了它。”他问你。他那僵的面了能让人辨认的显而易见的表――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