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就淪為女,被幾個老婆當貨般挑三揀四,連自己到底長什麼樣,都是剛剛照到鏡才看到……大腦裏空白一片。
梁嬤嬤將她帶到另一間屋,拿了眉刀,將她的眉形修改,又舉起粉撲盒,看了半晌歎了氣,取一盒胭脂,用刷沾了,在她臉上掃掃,又給嘴唇上。
“怕不怕?”
她甚至覺得自己和這裏格格不。
“梁嬤嬤說,給我起了個花名,白玉蓮。”林安宴乖巧回答。
“什麼白玉蓮,梁嬤嬤還是幾十年前皇宮裏的老思想,也太土氣了!
“走了,去給你臉。”
說著將人拉到一邊,低聲說了些什麼。
“那也不行的,明明是個處,偏要得這麼妖媚,就算好看,也不行啊。別人會以為咱們拿假貨充處女呢,”
又一個半老徐娘應聲走進,看到林安宴也是前一亮,忙不迭地讓她們快去。
媽媽溜溜達達過來,惋惜地目光打量著難得的上等,問,“叫什麼?”
“不行不行,”媽媽一聽就歎氣,“這丫頭來歷你不知……”
有上等再叫我!”
“安……”林安宴就記得這一個字。
“窯兒是窯兒,學生妹是學生妹,你要混成一團,旁人不得笑話我們?”梁嬤嬤不興了,“正經人,誰會嫖?”
“活該你沒有發財的命!”
我看不如叫白瑪麗……白安娜……白安妮……”
說著,讓林安宴抬手。
井上先生的同學都是正經人,咱們就給姑娘們穿上教會的學校服,紮上兩個辮就行。
“坐這兒等著。”命令完,她匆匆回去。
“真是上輩欠了你王花的!”
林安宴豎起耳朵,細細去聽,只聽到“叔叔”“賣了”“幾天”“要還”的字。
於不知為什麼的底氣,她並不害怕。
重新洗乾淨臉,梁嬤嬤給她綁了兩條濕漉漉的大辮,都要離開了,又忿忿地轉回來。
轉對著林安宴凶,“衣服不許換!去把臉洗洗,一頭髮。”
梁嬤嬤聽罷,手指狠狠戳了一媽媽的額頭。
她細細地將鏈重新調整,側、側、側的鏈都放寬了些,緊繃的和都放鬆了些。
“你懂什麼,這可是上等!”
本來應該害怕的,林安宴卻搖了搖頭。
這樣一來,原本系到大上的鏈,現在勉強只能系到之。
媽媽糾結一陣,“問,你之前叫啥?”
“那……就叫白玉安吧,聽著像個學生妹,讀過書嗎?”
媽媽歎氣,“老,聽我的,咱們今晚不能這麼啊。”
名聲傳到滬城、京城去,你的花樓靠她,就能名揚全東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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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嬤嬤睛一蹬,“你不是一直希望花樓能火起來嗎?這丫頭臉可以,體也可以,耐得很,給我一個月,我把調教成小滬城的名花!
媽媽進門,看見了就皺眉,“梁,你得這滿風塵氣,可不行啊。
梁嬤嬤說著,大喊一聲,“陳,陳,替我看看小丫頭片們,我這兒遇到了個上等,手癢,捯飭兩!
你塗了胭脂,人家還覺得親起來發苦呢。”
林安宴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