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是，男又不是没见过，光是长得好看，也不至于让大家凑成一团。”绣娘乔儿偏过，见燕瑶被挤得东倒西歪的，便靠近了些让她有个倚靠，“桃幺她们只知一半，你问她她也说不清楚。”

        “不是不是,那位公求的可是一整套嫁衣。”乔儿说完又，“里置办衣服可都是有规矩的，那几年里皇公主也没有娶亲的消息，哪个娘娘敢让人置办这些？”

        “若是有缘，千里自会再见，若是无缘……”庄老想着这么久日过去，江急冷，浪里淘沙，真要寻得最后也只剩白骨，不由得了一烟叹，“何必执著？”

        “那是，我可是瞧了全程呢。”乔儿笑着说，“你应该知的，咱们庄主怪，别人请她衣裳全看脸。几年前这位公来的时候，咱们刚忙完送给京里国公夫人的衣裳，庄主说什么也不愿意再忙，谁知这公命人抬了箱来，直接放满院呢。”

        “这么富气？”燕瑶探看了一，这院也不算小，真要填满，那不是好十几个箱才行？

        “谨玉你若信我，便将此事交给我。若她落苍州，我无论如何也要替你寻到。”

        “儿知？”

        “不过若真是寻到了，到时候你家里那位，又该如何解释？”林玉生顿了一，开继续问。

        “早些年他家大儿打渔了难，请人江里寻了许久找不到人，他家小儿心有不甘，凡是听见义庄送来了新人，便说什么也要来看看。”庄老见颜淮瞧了没结果，便端着灯请了两人了堂，“老不知老爷要寻的姑娘是谁，老爷也不愿说。不过这大半年都过去了，若真落了，说句难听的，要么顺着去了，要么早已沉江底喂了鱼，老爷后面来了这么几次……只能是白费力气。”

        “什么公，难不成是个潘安貌宋玉？”

        在燕家待了两日，燕瑶这才抱着燕阿秀替她的衣服回到绣庄，谁知刚放包裹，见院中人都不知去了何，将东西整理好，这才四寻着阿棋她们。

        “庄老这么多年在义庄待着，生死见得惯，说话难免直白些。”林玉生说，“可你也别灰心，这也只是猜测之言，如今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谁敢贸言她生死，说不定已经被人救，一时没能相认而已。”

        两人策行在江边，江今日难得平缓，然而江上却只有寥寥几艘行船。

        兜兜转转寻了好一圈，这才在别院门瞧见围成一团的桃幺她们。

        “暂缓之计而已。”颜淮握着缰绳，目光不由得看向侧的江，“母亲不好，不能让她再受打击。”

        “燕家也在寻人？”

        林玉生见庄老这般直言，他是知晓事缘由，生怕颜淮因此发怒，连忙伸手抓住他的手臂，可颜淮只紧抿着唇，沉默了许久这才开：“但无论怎样也好，我不甘心就此放弃，总得让我再见一面。”

        “多谢。”

        “我说怎么不见人，你们围成一团什么？”

        “瑶瑶你回来了！”桃幺回看见燕瑶，便立将她拉过来凑闹，“绣庄来了个面熟的公，咱们在凑闹呢。”

        “莫不是里派来的人？”

        他没注意颜淮越来越苍白的脸，林玉生见状也不敢再留，谢了几句便拉着颜淮快些离去，山时更是时时注意，生怕颜淮撑不住了事儿。

妇来瞧过，也没瞧个结果。”

        “我知我知，”桃幺连忙举手加两人的谈话，“这里我正好送了布匹来，那箱里全是金银珠宝，大白日直晃了我的睛。”

        “那可仅仅是请庄主答应的报酬，还不算衣裳首饰的料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