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为人义...你说的。”
她咬咬牙,低去不再看他的脸。只是手上的动作随着越发轻缓,生怕到他的什么伤。但洗着洗着左莙就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了——他上的污除了发上的以外冲刷起来都格外容易,几乎是到之所向披靡,就连原本了的地方用手一抹也就丝毫不剩了,很快就整个人都冲净了;可左莙手上却粘了一层黏答答的,抬起手来还会顺着指尖往淌。如果说半分的鱼上有倒也算了,可为什么连上半分的人上也有?!左莙在确认对方上除了发以外都基本净了之后,便开始皱着眉单手猛搓,希望赶紧把这层一样的东西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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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莙“......”
“人的温度对你来说很么?”她看着对方与自己交握住的修长大手问。
“抱歉...”
有...糟糕。
“对。”左莙用两个指比了个剪刀的形状在他贴近脸庞的发上比划了两,“你发上的东西缠的太多,又有很多地方打结的厉害,如果不剪掉是洗不净的。”
【你不会!】
在经历过一晚上的交后,唯独这句话他说的最畅了。
这句话有些长,他偏了偏思考了一小会,才逐渐领会着了。“好的。”
他又是,用着什么样的心说那句话的呢。
从她开始动作时就一直沉默着的人忽然伸手拿走了她左手擎着的淋浴,帮她举在右手上方,随即接到左莙视线时,不好意思的微笑了一。
“剪发?”他似乎不能理解这个词。
“你不会!”
左莙的心房猛地塌陷了一块。
他几乎是瞬间回答,语气前所未有的斩钉截铁。
“...谢谢...”对方沉默了一阵,缓慢地在靠在左莙这边的浴缸上息着低声了谢。左莙忍着寒凉展臂牵起他的一只手,接着就到对方瑟缩了一,却并没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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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还虚弱的晕过去了,现在怎么反而这么有神!”左莙佯怒着轻拍了他手背一,微红着脸站起去拿剪刀。她在客厅的一角中翻找着,回忆上一次使用剪刀时最后放置的位置,脑海中却停不的翻着一个可怕的念。
对方帮她举着淋浴,看着她玩命的搓了接近一分钟的手后好奇地问,鱼尾也随着在浴缸中轻甩了一。
后开始不好意思时才开。
“不要紧,我理解你的境。”左莙再度叹气向他招招手,示意对方靠这边近。在接到对方询问的目光时,她微笑了一“你上很脏,这样不利于伤愈合,我给你冲一冲。”
“......”
“?”
看到对方这么合,左莙倒乐了。
“...呃...咳,为人义。”左莙随诌了个理由。
“不是,不习惯而已。再说一会要给你剪发,手上沾着黏的话不太方便。”左莙甩了甩净的双手从一旁了几张面巾纸放在淋浴沾湿,净之前被他甩到上的污迹便将其丢了垃圾桶中。
“还...可以。”对方迟疑了一,摇了摇。“其实很..很好....我只是不习...惯这样...以前都是更冷的东西...而且这个...太了...”
“切,你本不知这个词什么意思吧。”左莙笑着轻嗤了一声,低去继续搓着双手,努力想把脑海中满是他刚才那个在苍白面孔上绽放的羞涩笑容打散。
“没什么。”她摇摇。可对方却不依不饶的沉默着,幽蓝的眸一眨不眨,甚至还为了更方便盯着左莙往前凑了两。
左莙低声自语,奋力将那念压。右手伸浴袍的袋中将一直藏着的小刀掏来扔在桌,抓起剪刀与平梳也不回的走了浴室。
“为什么...”他怔了一喃喃问。
“我说什么就是什么啊?你不怕我一会把你打晕卖了?”
“天真的家伙...”
“闹够了?”她挑挑眉,毫不意外的看到对方浑轻颤着垂去。
基因组合工程的罪孽。
“...呃...”
明明才接了不超过三个小时而已,这种奇异的信任到底是从哪来的。
【我说什么就是什么啊?你不怕我一会把你打晕卖了?】
左莙的动作逐渐停来,右手放在早已找到的剪刀黑的柄端,神思散乱。
“这个...沾到会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