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想,先生可能是在海里太痛了。于是爬上岸来,寻找温。我恰好成为创可贴,帮先生止了血,消了。这样以来,撕掉就好了,不能一直带着创可贴走去,得不到空气,伤也会化脓。
先生说,我让您活得更真实,然而先生却是狗的梦,永远都是,只能如此。
句:你不到我,别来我。只是他到底也没猜她这样的原因,他以为是自己没有尽到Dom的义务,没有安到在压阶段的小纯。直到小纯整整三天都没有再回复他的信息,博客也不再上线,他终于想起了自己的邮箱,里面果然有一封未读邮件:
【 先生,
作为先生的,我不愿看先生也为我如此挣扎与焦虑,写每一个字,心都在不住地颤抖。然而作为人,我必须得守原则与自我。但先生在乱来,完全不预估后果与风险,甚至想过把我绑缚在边,这不是想法,是空梦。
命运何故如此残酷?她好不容易在荒诞与虚无里,找到了一路和动力,却在花未开时骤然凋落。话已然说,可她依然无法想象,那些已经在脑海里构建好的画面,究竟要如何破碎。他曾经说,允许她在自己面前真正的自己,事到如今,那个所谓的“本我”呢?还未现,便要被扼死,
只问一个问题。若山雨来,先生当如何?】
先生的初心,我知,说真话,这个想法的产生就是有违原则的。不论先生是否找到合适的人,这个想法在先生脑里现的时候,就已经意味着不忠。先生活了三十年。想必人间凶险恶毒的话也都听过。我不在乎世人的评价,但我在乎我的家人与朋友对我的评价。世人的评价,对人格的影响或许可控,对先生与我的生活的影响,却是无可预测无可控的。
我很喜的两电影:《画》和《艺伎回忆录》。除了觉得很之外,故事本曾动我无数次。然而,如今再看,何来的动,明明都是辛酸与挣扎。我又何尝不是。我想要的东西很纯粹,只是掌控与沟通。这些,先生的确给了我,但同时在我的底线上放置了一块千斤重的秤砣。然而先生一个拥抱,又彻底把我困死在断断尾的桥上。我断然不敢直接去,但脚的平面,也是摇摇坠。先生不是泥。也不是指南针。实在令人惊恐无措。
如果这封信写在纸上,纸面上大约铺满小纯的泪渍。她终于勇敢了一次,不仅仅是因为她无法接受淮丘的已婚份,更是无法接受自己作为第三者生活在这个本就肮脏的世界里。可真的太痛了,她好想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还在冬天的漫天大雪里,天尚未来临,一切虽然平淡,甚至有乏味,但好歹可以麻木地活去。如今,生命里终于现了一个,她好喜好喜的人。她无法否认,淮丘给予她的关注和安,是她到此为止的岁月里从不曾得到过的。
先生说,没关系,不用担心。然而先生是否真的想过掉钢绳的那天要如何?解释没有用的,你的人,不会因为一矛盾就停止你,有便会有占有,有便能够掌握正义。本不必猜,无论先生说什么什么,得到的评价,无非是这些字「轨 不忠 劈」。能够否认吗,不能。而先生的朋友会怎么讲呢,当然是站在先生的那一边。先生什么都有,而我除了十几年寿命,一无所有。为先生开脱,除了是我去勾引先生,还有什么能够成为原因呢?没有了。对先生而言,人生大势已定,孰轻孰重,该很明了。而我如何?大约又是一片阴影爬人生罢了。先生也没办法再什么,无非是付些质与安,甚至愧疚也会在往后的几年里烟消云散。
然而这个权利终究是落在我手中。可是,时间转间,心境已然和那时完全不同。在其中不断缠绕撩拨,这让我完全拿不起来自己的德与价值观。所的判断,也已经完全没办法影响我的绝择。
我本拥有一个决策权,脆而不带任何,只参照自己的善恶观与价值观行判断。然而那个时候,先生把这个权利攥在自己手里,也许是因为想要被救赎的私心,也许是因为对形象和人格设立的顾及。
不知的时候,这一切与我本人的价值观无关。可现在,每一天同先生聊天,每一次被先生控。罪恶都源源不断地涌上来。我心里了然,却还是这样了,那不就已经站在德之外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