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牧返回书桌前，拿起先前放在上面的文件夹，背对着她说：“上要到四月了，往年惯例，话剧社可能开始排练新节目。”

        陈榆收回手，全当许牧话里有话。

        不过一次都没有轮到过陈榆。

        “什么？”陈榆一时没反应过来。

        许牧一时没有回答，松开她的手臂，像是自语般低喃了一句：“是我多问了。”

        为了显得更有诚意，她还加了一句：“我不会备份的。”

度，却得陈榆皱起了眉。

        许牧平淡开，似在问一件无关紧要的事：“为什么要单独给宋池拍照片？”

        最后，他手指轻，将那些照片删了个净。

        她只是回答了这一句，不打算过多跟许牧解释什么。

        “要是我不肯呢？”陈榆往后仰靠在椅背上，三分挑衅地看着许牧。

        “那张照片不是运动场的。”

        他没有说太多，但意思很明显，他在问陈榆为什么会给宋池拍一张私的照片，从镜中宋池的表现来看，他对陈榆并不陌生。

        “为什么要我来？”

        或许是有意，或许是无意。

        “嗯。”许牧回过，眉清隽，低声反问：“不可以吗？”

        “你……”陈榆看见他动作后言又止。

        “当然是想让陈同学帮我拍正大光明的照片。”

        “我应该没说过我喜这些照片。”许牧看穿了陈榆在想什么，“照片是一回事，陈同学的偷拍是另一回事。”

        先前话剧社有新节目排练时都会让新闻中心的同学过去帮忙拍花絮照和海报这一系列照片。

        “没有为什么，”陈榆抬起，“刚巧在花园里碰到了而已。”

        左右动，简单的几张照片，他看了许久。

        她以为许牧会让她把照片传给自己后再删……

        陈榆右一，不明白许牧为何突然提起话剧社。

        “所以你想让我来？”

        许牧像是没料到她突然提起这件事，反应过来后，神平静地接过手机，右手撑在桌面，微微斜靠，有些漫不经心。

        他讨厌的只是照片而已。

        没想到许牧并不吃她这一套，只是半低着随：“那我就多求你几遍。”

        许牧还是保持着那个微微靠着桌边的姿势，跟在学校里姿态端正的样有些许不同，语调懒散，歪着看着陈榆。

        “之前我问过新闻中心的老师，原定来帮忙的同学不开，所以――”

        “竟然来都来了，”她拿手机，大大方方地递给许牧，“喏，照片在里面，你自己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