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什么?”
“听说他把自己的女儿睡了。”
“作为老师和自己的学生发生了关系,真是败类呢?”
“是什么样的人才会奸自己的女儿?”
“又是什么样的人才会心甘愿地被自己的父亲?闹饥荒了吧?是不是随便一个男的都行?撅着屁就能给人了?真!!”
“乱不得好死!!乱活该遭遇唾骂!”
“你们怎么不死?!!”
……
“别说了…别说了…我求求你们了!!!”
黑暗。
无尽的黑暗,看不见尽。
是几十年如一日的黑暗,是曾经无数次的暗无天日。
他不知自己何地,就是抱着,小小的蜷缩成团,四周都是嘈杂的喧嚣。
堵住耳朵,拼命不想听,可那声音却总是这样循循耳,所有人都在骂他。
现在,所有的声音又不止于骂他,还牵扯到了她。
“货的紧不紧?嗯?起来很吧?让你这么贪恋。”
“她未来大好人生就这么和你这样的烂人纠缠在一起了啊,真是可惜真是可惜啊,明明那么阳光灿烂的,你这个败类。”
“他们会怎么看待她,她未来的同事,未来的朋友,或者是未来的……丈夫?”
“沈星耀,你为什么总是走上歧途?”
“阿耀,你这么真的不对。”
“开!开!!你不是我的儿,我的儿呢?我的儿呢?!!我为什么生你?我为什么要生你这个奸犯的儿?!!你和他一样,你和他完全一模一样!!!”
“你为什么不去死?为什么不死?为什么活着?”
……
莹白又破碎的陶瓷割裂似地在他掌心画交错杂乱的红线,细碎的残渣全数被他的肉取与包裹,血红的掌肉外翻,血散成河。
滴答滴答——顺着光的大理石滴落。
周围喧嚣起来,可他却什么看不见,什么听不见,动也不能动,只是坐着,任由伤不断滋生鲜红。
方晴姝被前的场景吓傻了,本来积怨的怒气早就消散,只是望着对面的沈星耀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