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冷漠的女声，“有话就快说吧，说实话我并不太想听你解释。”

        是方晴姝。

        她面不悦，端起的冰式往嘴边送，粉的指甲在室外阳光的照耀泛着刺的光。

        “方老师，我不是要向你解释，也没什么好解释的，我只希望同你把话好好讲清楚。”

        说不紧张是假，沈星耀难得遇到会让自己心慌的场景，交叉紧握的手指有一发抖，不过他在尽量克制。

        原本这只是他和沈袅婷之间的事，不应该同外人拉扯不清，但他们的关系又见不得人，所以以防万一，他都应该以作则，去消除任何一存在的危险。

        然而方晴姝听他那话却冷笑声，将莹白的瓷杯重重搁在了茶几上，里黑墨一般的咖啡飞跃而，溅洒在光的大理石桌面上。

        “你现在真是连解释都懒得了？沈星耀你把我当什么了？这样离奇的事你都能得来，真他妈是衣冠禽兽，你知不知我真是每天都盼着这件事是假的，每天都想着你是否能解释解释，结果你他妈的现在告诉我你要跟我说清楚！！”

        沈星耀见她滔滔不绝地抱怨着，心更为沉重，他发现一个很大的问题，方晴姝好像已经把她自己当作了他的什么，实际上说句不好听的，她什么也不是，到底哪里来的自信和勇气去等他的解释。

        她整个人也很矛盾，明明最开始说不想听他解释，结果表现来得却是期待。

        “方老师，我很明确地告诉过你，你人很好，可我并不是你的良缘。我的事我深知罪恶深重，将来十八层地狱受刑也抵消不了，但我就是她，喜她，放手不，所以即便错了，也想就这样错去。我约你谈话，并不是想向你解释什么，因为事实就是如此。我只是想乞求你多宽容一。我承认我自私，伤害了你，你如何怪我讨厌我都可以，但我真的希望你不要将我们的事透去，这对婷婷的影响太大了。万一她以后想要推开我，想要找到更好的另一半，可上却始终挂着与亲生父亲乱的标签……”

        他一字一句地陈述着，可越是说到后边他自己都越是觉得无力，他甚至不知自己在说什么，好像无论怎么说，他的言语里都透着一个重信息――就是他知是错，但他不改，只是寄希望于他人放过他们，让他们隐藏起来偷偷地恋。

        噗嗤――

        方晴姝突然笑声，最先是清脆的，到后途就变成了默然，指尖轻捂着嘴唇，脑袋朝，肩膀半耸着，形因为笑而颤动不已。

        本来是不想笑的，可沈星耀的说辞实在太好笑了。

        她真的笑了一阵，才抬眸看他，一双都渗了泪，“求我？哈哈哈……沈星耀，这可是你和她的事啊，你求我什么？”

        连忙从一旁一张纸巾拭周，叹一气让散去了她心中积怨的荒谬不已。

        “你这是既要又要啊？亏得你还是老师呢。鱼和熊掌不可兼得这个理你不懂吗？求我有什么用？你既然作了选择，那就得承受相应的报应。天哪有这么好的事，让你既享受了这乱的愉悦，又不用承担乱的谴责。”

        她说话间，唇角一直半抬着讥讽的笑，将不久前泪的纸撕扯成两半，一半直接扔了脚边的垃圾桶，一半握在手中拭起桌面上残留的污渍。

        沈星耀看着她，并未言语，脸越发暗沉，突地，他便觉得紧得不行，像被什么束缚。分明室开了空调，可背脊却徐徐不断地浸汗，打湿了他单薄的衬衣。

        “怎么不说话了呢，沈老师？你不是说要同我说清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