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啷当——”

        桶里的空间过于狭窄，被外力一挤压，充溢外的易拉罐便飞腾而落，里还残留着的变质全数飞溅到了方晴姝白亮的裙角上。

        “什么！”

        她怒斥，受着脚边的异样，一时没稳住重心，差一屁坐垃圾桶，好在赶紧伸手扒拉住墙，才幸免于难。

        沈袅婷见状，有些尴尬地收回自己半抬的手，稍微缓了过来，呼间郁结的气息，便朝她走去。

        “对……抱歉。”

        虽然她们互相不对付，但确实是她撞到了人，理应歉。

        “你……”

        方晴姝眉紧拧，后知后觉地发现是她，那面就更为低沉，很快满脸都写上了嫌恶，像看见了什么恶心的东西。

        “手拿开，别碰我！”

        猛地拍开了沈袅婷伸的援助之手，她低眸扫了一裙角的暗污渍，重重地踢开脚边瘪的易拉罐，翻了一个白。

        “真是恶心的东西。”

        话一，似意有所指，让沈袅婷心那气又提了起来，脸也暗沉去。

        “方老师能不能好好说话？”

        手指紧扣在书包拉带上，她双直瞪着她，若有不容侵犯的火焰。

        “我怎么没有好好说话了？”

        她慵懒地抬起，方才的怒意瞬然就消散不见，只是冷冷地瞧着沈袅婷。

        这一问倒是激起了沈袅婷的怒气，她张想说什么，可一秒又想到若承认她刚才那句话是在说自己，那不就正中她怀吗？

        “没怎么。”

        又把话咽了回去，知她在装傻充愣，那她也装。

        “站这儿什么，上自习了，都这个时候了你还不知上心？”

        她拍了拍裙，表不悦，拿了严师的姿态。

        “还有8分钟，我又没迟到，急什么。”

        沈袅婷看了一腕上小巧的表，也收敛住气，随意地回应过去。

        她自认自己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上次方晴姝突如其来的发难，她忍了，因为她确实有犯错，但这一次她很明显是在挑刺，各种阴阳涵。

        沈袅婷才不会让她如意，不过也不会和她闹得太不好看，毕竟后边她还要同沈星耀去找她把话说清楚。

        “好好好，我懒得你，让你的好爸爸去你吧。”

        她冷笑，说着就抬走了，可踏几步以后又顿住，侧拉了拉自己已经到手肘的浅薄纱质外衫，抬眸。

        “恶心的东西就该得远远的。”

        她话音一落，目光便从沈袅婷的侧脸扫到了一旁被踢到几米开外去了易拉罐上，像是在提示什么，语气轻蔑又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