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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表似乎一如既往地淡漠,但额角的薄汗和泛白的嘴唇,却把他紧张的心全卖。
了膝盖上。
那时候心理医生告诉他,会心起伏,会抑郁痛苦其实不是坏事。
没想到,他现在还是在执著这个问题。
程意心有些疑惑,一时间没有立即回答。
程意心用那双漂亮的睛,看着对面紧张的顾定泽。
他忽然紧握双手,声音也染上一抹颤音:“程小,我只是问一问,没有其他意思。毕竟权变更牵扯很多,如果你结婚了,为了你的利益考虑,那么条款里还要加婚前协议。”
他想占有谁?
万一程意心已经结婚了呢?万一他连挽回的机会都没有了呢?万一程意心连这些事都不愿意跟他说了呢?
他自己都不知,自己是会这么紧张的人。
但桌的另一边,顾定泽却以为她不愿意回答,心里一就提了起来。
顾定泽声音难得涩起来。
程意心缓缓抬起,用那双漂亮的杏圆看向顾定泽。
顾定泽一直脊背,他倏然抬眸,定定看向程意心。
程意心忽然觉得有些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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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微往后仰,那双杏淡淡注视着对面佯装镇静的男人,唇角噙着一抹迎刃有余的笑意。
顾定泽忽然一阵心悸。
可那也只能减缓痛苦,不能让痛苦消失。
只有工作才能麻痹自己。
“程小,我想问一问……”
这个认知无比清晰,程意心只听着他的话语,受着他语气里的颤抖和焦急,都能知他慌张了。
这样的辗转反侧,以前从来没有过。
那个时候程意心没有回答,她以为顾定泽自己私里查过,以顾定泽的能力,他想要知什么轻而易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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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小,我……”
“我想问一问,你是否已经结婚?”
她用了一个反问句。
顾定泽依旧端坐在椅上,,如青松翠竹,从不为任何事而折腰。
程意心眉上挑,在他泛着浅蓝光芒的眸里,只有一个她。
他说到这里,又想补充了一句。
顾定泽慌了。
为了程意心一句话,他提心吊胆,辗转反侧,生怕听到不好的回答,也生怕听到让自己无望的未来。
顾定泽这一句话说得又急又快,甚至有些语无次,听起来主次都不清晰了。
对于许多人来说,一年时光不算短,可对于顾定泽来说,过去那一年他过得实在痛苦。
这个问题,当时在柏林街的时候,他问过一次。
淌着让人喜滋滋的蜜。
一旦终于明白了何为,明白了自己错过了什么,他就觉得同程意心分开的每一天都度日如年。
顾定泽居然会慌张?
只一,就让程意心有些心悸。
他想念程意心。
顾定泽居然没有调查吗?
在程意心刚刚离开的那段时间,顾定泽很不适应,他从来都是稳定自持的,仿佛密的仪,就班生活和工作。
作者有话说:
顾定泽的眸里,有着前所未有的贪婪和占有。
“顾先生,”程意心忽然打断了顾定泽的话,“顾先生,为什么这么在乎我的婚姻状况?”
他需要手心的疼痛保持理智。
她的睛很漂亮,透着日里的光,夏日里的,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仿佛杏刚熟,又甜又香。
顾定泽心里涌起一阵巨大的恐慌。
这一年,顾定泽在工作上其实不会有太多心绪起伏,只是每每想起程意心,看到那幅画,他才会打心底里怀念和痛苦。
人生而为人,如果不能受四季变迁,不能尝遍喜怒哀乐,倒是白来这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