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他叫妻的小名,陆晞问:“小昂?是不是小昂?你在哪儿?妈妈已经在东极岛了,妈妈来接你!”
跟着是爸爸的低音:“你好好说说,你们俩到底都什么了?”
陆晞一句话都不敢说,在听到打钱的时候,她有种不真实,会不会是骗,会不会诈骗她的。
易勇背着儿船,陆晞看见儿终于找回声音:“小昂怎么了?你们,你们是怎么回来的?”
易勇眉紧锁:“小昂,你怎么能让你妈妈这么担心?事之前有考虑过后果吗?”
“嗯。”
上了车,开远了,易勇才慢慢说了些这几年的经历,他看到儿浮在海面上,叫他爸爸的时候……
儿已经成年了,万一池帅带着他一起了些什么事,该怎么办?
易勇拿到手机,突然间竟想不起来妻的电话号码是多少,他反复回忆,才终于想了起来。
陆晞突然开:“你还好意思说!你知不知那是什么人?那是个通缉犯!还是红危险人员,你怎么敢跟他一起上船?”
好像他们本没有分别七年,但她又不知第一句话该说什么好。
直到接通了妻的电话,他才确认是真的回来了。
她就开始花钱请船队搜救,连续好多天都没阖,可依旧杳无音信。
易勇问过儿来的时候是九月,禁海期一般是三月初到六月底,儿在他那边整整过了一年?
陆晞哑然,握着听筒的手不住颤抖,脑中一片空白。
陆晞不用想都知儿肯定来东极岛了,她还查到易昂参加了一个探秘队伍,那个队伍已经海,好几天都没跟外界联络,整只船消失在海面上。
等太阳将要落山时,陆晞终于看见一只小渔船向岸边驶来,她想往前赶两步时才觉已经站麻了,本就动不了。
陆晞一骂起儿来,心瞬间舒畅,接来的沿海公路开得十分顺畅。
“租的?”租的查起来慢。
易勇也是这时候才知池帅竟然是个通缉犯,还是红危险犯,池帅才几岁?他未成年时就犯了这么重的罪。
易勇张了几次嘴,他一直都没问过儿,他妈妈有没有再找对象,应该是没有,年夜饭的照片不还摆着他的碗么?
易勇让渔民把卡号发过去,又告诉妻他们会停靠在哪个岸边。
易勇知这种渔船最反的就是探秘队伍,赶紧否认:“不是不是,我们俩是父,哪有老带着儿来冒险的,您那个电话能不能借我用用,我给我老婆打个电话去。”
易勇又说:“我让……老婆打钱过来,也好谢谢你们,你看,我们俩的东西都被卷走了。”
“开了。”
渔民将信将疑,人都已经救了,他们也不想再惹麻烦。要是报了警,再被叫去问话,什么时候还能再船?
他还指给易勇看,甲板上果然全是翻肚的鱼,上面怕现在海上不安全,才发通知禁止海。
渔民说:“你俩运气可真好,过两天这一片又禁止海了。”
“小晞,你别紧张,儿跟我在一块呢,你能不能打钱给我们。”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因为是陌生的号码,陆晞先“喂”了一声。
电话这久久都没回应,陆晞又“喂”了一声,还说:“您好。”
易勇急于离开,警察上就会到的,他问:“你开车了吗?”
船站的那个人,还跟记忆里的一模一样。
渔民解释说:“有个什么探秘队在海上不见了,也不知怎么回事,这几天捞上来的全是死鱼。”
于是易昂靠在车后座,从他怎么伪造假条骗班主任开始说起。
会不会是没结婚,但有男朋友?
于是易昂说:“池帅是好人!他还救了我,我们俩一起抓住了两个杀人犯!要不是他,我已经被杀了。”
陆晞听到消息差昏过去,等到确认上船名单里没有易昂,易昂跟另一个年轻人上了别的船。
渔民突然问:“你们俩不是那什么探秘队的吧?”
“刚才那一网那么沉,我还以为捞着什么大鱼了呢。”拎海一放网,掉来两个人,可把他们吓得够呛。
他遇见儿已经过去了两个月,而在这里,易昂离开才过去了三天。
妈妈先是倒气,跟着她爆发的音差破车窗:“什么?什么杀人犯?”
“我以为,我在梦呢。”那种不真实又来了,他们开开停停,时不时就要停来平复一心。
“好。”她一答应,“要多少?”
易昂察觉到爸妈因为多年不见,相时有种微妙的气氛,没想到混和双骂了他一,竟然消除了一两人之间的隔阂。
“小晞,是我……”易勇从咙里挤这几个字。
直到易昂晕那劲儿缓过来,他又问:“爸,池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