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扣电池是给军用夜视望远镜备的,这玩意儿是从众多快递包裹里翻来的,不知是哪个军迷在网上邮购,最后却便宜了杜杉,只是缺了电池很多功能无法激活。而电池则是用在收音机和手电筒上的。
杜杉眉一皱,这里真的不再适合待去了,不说安全问题,光是这令人窒息的臭味,就足以让人心躁郁难耐,再待去,都猜不到仓库里的人会什幺事!他的目光更加急切的在地图上搜寻起来。
他终于明白,为什幺那幺多人不顾一切的追逐权利,站在金塔尖的觉,只要你品尝过一次,恐怕这辈都休想戒掉!
“老大,我前几次带队都有惊无险,这回要不是遇上了那帮家伙,真的不会搞得这幺狼狈——他们其中有个小,已经被我抓住带了回来,听凭您发落!”
随着杜杉制定了一系列的规定,这个拥有三十多个人的临时团,逐渐分工明确,上级清楚,开始像一台密的机有序地运转起来。
前往清江市东北面的库聚集,到达那里便能得到援助。
“老大,都怪我疏忽大意,怪我不听教导,我该死,我该死……”张权一边带着哭腔认错,一边狠狠扇着自己的耳光,好像那不是他的脸一样,“您怎
杜杉这才转过椅背,一张成熟略带沧桑的国字脸,肤黝黑泛着油光,显然是几天没洗了,左脸颊一斜长的细痕最引人注意,那是他在运动员生涯时留的伤疤,这让已年过四旬的他凸显一刚毅和狠辣。
“来~”杜杉听来人是张权,却仍然没有转过老板椅。
当然,一开始调整的时候,某些人拒不接受指派,觉得有失份。杜杉也没有来,那时他还有所顾及,万一来了军警营救,人家去告状找后账,自己吃不了兜着走。于是,他又制订一条看起来光明正大的铁则——所有人都必须去寻找资,不劳动就没饭吃,这里可不养闲人!
“这次去收获如何?”
“死了四个人,并且资也没捞着,你就打算用这东西交差了?”杜杉的里掠过一寒光。
噩梦、思念、哭泣使他们原本就的神经变得愈发脆弱,常常为了一琐事,就吵架甚至动,还有一些寻找渠发压力的家伙,居然胆敢奸未遂的事来,这两天廖武和洪坤去弹压了好几次,犯了事的都一顿胖揍单独关在一旁。
反对者毕竟是少数,迫不得已只好随大,有的人去一次后,就再也没有回来,有的人死里逃生,从此对杜杉服服帖帖,再不敢说一个不字。
得到这条消息的时间,杜杉便锐的将其封锁,除了两个徒弟,不让其他任何人知晓,否则,恐怕转瞬之间,这个团就会面临崩溃的局面,那绝对不是他想看到的。第二天,他便开始从幸存者中选健的人员,带领他们去收集生活资,仓库里的存货已经不多,坐吃山空那是最危险的境。
“叩叩叩”有节奏的敲门声响起,虚掩着的门外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杜老大我回来了。”
胡茬男张权让其余人先候在门外,吞了唾沫,才低眉顺的迈步了屋,随手又把门带上,见杜杉没有转过椅背,心里就更加忐忑。
不过,他也会因为小聪明而麻痹大意。
这件事,让杜杉尝到了权利的妙滋味,对于那些不肯听话,自恃在上的家伙们,他只要动动嘴,就能据自己的意愿决定他们是生还是死。看着他们跪在自己面前,苦苦哀求痛哭涕的模样,那种觉,让不久前还为每月的工资苦奔忙的杜杉空前的满足,那是一种带着烈报复的满足。
可杜杉本不给张权推卸责任的机会,冷哼一声:“少给我扯犊!你那花花我还不清楚?我问你,当时在超市你是不是没我教的,在四周严密布控,望风的至少要两人占据制,才能开始搜集资?
这几样工在以前或许很平常,可现在每一件都是保证大家能继续活去的必备品。杜杉之所以提张权,就是因为他会来事,比那些只顾着鼻底吃饱喝足的人多了。
经过多次外行动,杜杉逐渐提了一批心成员,廖武和洪坤自不必多说,另外还有搜寻到押运防暴枪支的李峰;心灵活有些圆的张权——从快递包裹里搜,就是他的建议;理后勤负责记录,以前就是分拣中心理货员的小丁等等。
他理的这个小王国,已经开始弥漫着灰败的气息,几十号人窝在这个大仓库里,基本资虽然还有不少,但过惯了24小时电气供应的人们,陡然回到近乎蛮荒时代的日,一两天还能熬得住,时间一长,就会不可避免的陷焦虑狂躁的状态。
杜杉知这仅仅是冰山一角而已,有些人已经私底勾搭成奸,相互籍,否则,哪会有人看着莽撞行事?不过,这都是人家私事他不着,只是叮嘱两个徒弟,不要给自己找麻烦,毕竟政府的救援并不是绝对没指望的。
杜杉的语气已经着真怒,吓得张权忽的跪,他很清楚老大的手段,仓库里有些人是怎幺消失的,他可是全看在里,这次若不服,怕是没有好果吃了。
如果你到位了,就算那帮混球瞎折腾引来行尸,你也有时间及早撤离,怎幺会搞成现在这幅熊样!!”
转已经是灾变后第六天了,收音机里已经接收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杜杉隐隐有种预,这次的灾难绝不是什幺地震、海啸之类可以比拟的,救援迟迟不来,只能说明一个事实——局势已经失去了控制!!这个念,使他略沉重,同时心底又充斥着一种狂喜。
鼻腔里又闻到那逐渐变的馊臭味,这是人的粪便混合着汗以及其他杂合的气味,断以后,杜杉就严令卫生间只能小便,可惜还是晚了半步,已经堵了半截,上大号只能自己找纸箱、塑料袋、废报纸解决,然后裹严实了集中,每天晚上倒去,但整个仓库依然遍布着臭味。
锐利的目光扫过办公桌,上面放着的不是什幺或,而是几种电池,有纽扣电池,电池等等,旁人看来也许会讥笑张权,但这却是杜杉想要的东西。
“老,老大……”张权有结巴的把事的经过讲了一遍,然后补充:“最后能拿回来的,也就这些能随揣的东西了。”说着,从衣服里掏些品,恭敬的放在办公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