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医生问了夏柔一个重要的问题。

医生：【你“阳”吗？】

曹安也了烟，然后给贺成哲打了个电话：“我回来了。你在哪？”

曹阳无须看医生的分析报告，单就从那些交谈记录中，他就能品味夏柔那种挣扎的苦痛。

【……】

在夏柔的授权，医生每周时将病案发给曹阳。

但她最后还是回答了。

“那些过错，没法改正。”

愈深，“兄长”便愈栩栩如生。这个男人，简直仿佛真的在夏柔的生命中存在过许多年一样。

“夏柔，为什么看轻自己？”他问她，很生气。

“那些遗憾，弥补不了……”

“不只是我。家里人谁不对你好？他们有谁欠你的吗？没有。为什么对你好？因为你值得别人的好！”

明明，看起来是这么的……清醒。

【i…darenot.】

时间一周一周的过去，夏柔的臆想症没有起。但她的失眠在医生的帮助，开始有了改善。

“嗯，有些话跟你说。”

“别跑得那么远。太远了，你有事，我无能为力。”

“曹阳……”电话那边忽然响起夏柔的声音，呓语似的，尾音轻颤。“

“当面说吧……”

这份存在，已经刻了夏柔的骨髓。

夏柔沉默。

“我不求你大富大贵，我只希望你平安幸福，有个男人真的懂得珍惜你，护你就行！”

【idonot…deserve.】

医生与夏柔的交愈来愈深。

“你不是一直想知，我为什么喜你吗？你不是一直觉得王曼才跟我般吗？我告诉你，王曼再优秀，又怎么样！在我里，你才是最好的！”

“兄长”，这个她臆想来的男人，于她……太过沉重，是她一切疼痛的源。

“别随便看轻自己。不是只有成绩优秀、事业成功才是好！你有你的好，因为这些，你才是你！因为这些，别人才会喜你！才会对你好！”

若不是瘦得太厉害，完全看不来她在遭受着失眠、抑郁和臆想症的折磨。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缺，但也一定会有自己的优。你不要只看到别人的长，却无限放大自己的短！”

“夏柔，回来吧！你要接受不了我，不想再看见我，没关系。我离你远远的。你只要自己好好生活就行。”

“你哪里比别人差？你错过什么？夏柔，你完全是自己在胡思乱想！”

医生：【你他们吗？他们两人中的任何一个？】夏柔：【……】医生：【不，我应该分别提问。】

那张传真纸的一角，被曹阳烂了。

“别让自己后悔。”

运，能重活一回，也回不到完全一样的过去，找不到完全一样的那个人。”

医生：【那么，“兄长”呢？这位“兄长”，你他吗？】医生在记录旁备注，病人沉默了很长的时间，以至于他以为病人是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夏柔那时候望着面，神平静。

夏柔：【我……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