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线

        战事吃紧，将士们为国征战一天，就要耗费一天的粮。在这国家正值大事之际，

        你却要我消减粮税！」接着话锋一转：「林氏在我洛摩藩已有百多年，历代领主

        也是都将祭天祈福的重任交托贵家族手中，如今天旱不雨，莫非是林氏对神明

        不敬，才祸及我等的吗！」

        我的语气很平淡，甚至到了冷漠的地步。但是指责的意味之重，那位少女

        哪里会听不来，立即再拜，说：「家母和其他的前辈以及野山的圣僧已在

        设置祭坛，上请神明，日夜祈雨。只要些许时日，必能成功。但您这发布的临时

        征调令，要求每家每缴纳百斤粮。一般的农家本凑齐不了，还请您以仁义

        为怀，宽限一些时日吧。」

        她说的，到也是实。我沉默了会儿，只是把玩着手里的笔，半响后才回

        应，说的却是另外一个话题：「什幺时候，林氏已经开始涉领地的俗事呢？」

        这明显是在询问林氏的家训是否还是能到以往的「世俗、神秘分界」，看

        似平常，但其实意有所指。面对我这样一波似一波的质询，少女再度俯拜，

        以示尊崇后才端坐起来，正襟危坐，逐字逐句的斟酌：「领主大人多虑了，林

        氏从来不敢遗忘祖训，在洛摩藩，也自然是洛摩藩的人。为这片土地上的人祈

        福祷雨，也是分。此次前来，实在是农家承受不了。希望领主大人可以减免或

        者至少宽限一些时日。盼您施以不忍人之政。」

        「那幺，父亲大人的军队，岂非要在叛军的围攻饿死不成吗？」

        对于我的这个问题，女明显了很多功课，「岂敢，洛摩藩历代领主都是

        英雄之辈，深知细长和广蓄福德之理，单单据在所知，在太行、张屋、太

        连几个仓库里就有多年的陈粮，启用那里的陈粮就至少足以支持年，而领主大

        人只需要宽限３个月，等到耕的收获来之后即可，大家也会对您恩德。

        补交粮税，也就不成问题了，而现在冬季刚过，农家都少有余量，竭泽而渔，也

        非上天所喜啊……」

        借着一个问题居然规劝了我这幺多句，条理清楚，即便是父亲大人亲至，恐

        怕也有所意动的吧。

        我轻了茶，不发一言。

        林梦樱也端坐着，注意着我的反应。

        忽然，我笑了起来：「好大的功德啊，领主一言，可以活百姓无数。我也

        曾看过汉地的书，据说有个传闻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样的无量功德对

        于你们阴阳家来说很重要吧。」

        少女的脸凛然，曰：「利人，利己，利君，利民。领主大人英明神武，必

        能明断。」

        我反倒是摇了摇，「话不是这幺说的，有取，必有所舍，公平买卖。这也

        是西边的圣贤教导的。你既然对我有这样的言，那幺你准备付什幺来让我采

        纳你的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