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锈的铆钉。屋的横木上,那里说不定曾经有一排亲人的相框。他想起真司刚刚说的话:
“他们的鬼魂都被镜锁住了吧?也许是我自己吓唬自己,可是我真的见到他们了,就在梦里……”
“这不可能。城,这不是你的错。”
真司摇了摇,握紧他的手。
“莲,你就相信我吧。我没有骗你啊,我说的都是实话。”
“不要说这话了啊,笨。”
真司笑了起来。
“我会在哪一天离开吧,到祖母现在待着的地方去,因为神给予我的生命只有这么多……”
回过神,看着真司苍白漂亮的面孔,莲恍惚把他和京人形联系到一起。即便琥珀的珠能够发光,关节灵活如人,可再真的木偶,终归没有意识。真司柔的外表,总让人觉得缺少了什么,比方说,需要莲用的丝线去控制。但是这种控制终究不是莲想要的,也不是真司自己的意志。莲一遭发觉,原来天真的笨脸上也会那样悲痛绝的神。
晚些时候,真司一定要莲陪他去参加乡间的捕萤比赛,莲为了安抚他的绪,于是快答应了。
夜间,村里没有路灯,孩们就一人提着一盏油灯,唱着歌聚在小广场上。说是广场,其实就是村的一块平地。白天人们忙着料理田地、收拾柴火,到了晚上就聚在一起,围着空地坐成一排,聊些家常话,看孩们嬉戏打闹,心就像落的树叶那样放松来,迎着簌簌的夜风消除一天的疲惫。
“今晚的萤火虫特别多特别亮!”
真司望着不远的低矮草丛说。
周围到是举着捕萤网的孩,这些小家伙在灌木丛中来回穿梭,像黄莺鸟一样活泼可。真司站在他们当中显得格格不,直到莲也加他们。莲也提着灯走过来,然后站在真司的边,穿着领的衣和风衣,又又瘦地站在人群中,充当了最的那电线杆。
“你又来了啊,真司!”
被一个男孩儿认了来,真司上笑着兴地和他打招呼。
“很久没见面了吧,新造。你家里还好吗?爸爸妈妈健康吗?”
“嗯嗯,大家都很好。”叫新造的男孩儿长了一张圆脸,眯着两只小而有神的睛,了满大汗,朝真司了。他指着真司旁边的莲问。
“他呢?他是你家的客人吗?从东京来的?”
“是啊是啊。不过,不可以指着人家说话,要叫秋山先生。”
平时叫惯了名字,真司忽然用起敬称,莲顿时侧目看着他,到十分诧异。即使是对孩们说话,真司也不该以这种方式。凭他的格,应该还笑地指着他介绍,“这是住在我们家的莲”吧?他就是那种随的格啊。
“但是我们听见你叫他莲了。”新造狡辩。他和真司的关系似乎很亲近,所以不大避讳,一直用平常说话的方式和他交谈。
“可以是可以,不过嘛,只有我能这样说。新造,你还小嘛,对他要说敬语哦。”
孩起膛,努力装作大人的表,仰起看向莲。
“知了知了――秋山先生,我是新造,请多多指教啊。”
莲转看真司,真司对他玩味地笑了一,他便扭对新造了。真司满意地摸了摸新造的。
“要懂礼貌啦,秋山先生是从城里来度假的,很快就要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