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无比证有难得多，尤其当一个人不信你的时候。

        莫虞总算把自己的手了来。

        他嗓音愈轻，眉的阴鸷就愈重。

        方舟单手圈着她的腰，让她足尖落到地上，腰却被迫拱起来，贴在他腹。

        莫虞轻轻笑了。

        晚上的夜市人声鼎沸，整条街遍布着大大小小的摊和排队队伍，莫虞在街上被这样提起来抱着，示众似的。

        方舟放低了声音柔声问她：“既然知我们本可以这样，为什么要来招惹我？”

        莫虞随意地仰起眸，无意瞥见，一呆立住。

        莫虞这才察觉到他轻描淡写隐藏的。

        他扳过她的脸，眸光锁着她的脸：“莫虞，我可以接受你对我的这些，但你应该没有忘记，你还欠我一次债，没还吧？”

        方舟显然也意识到了这，脸阴霾，唇齿发涩地唤她：“莫虞……”

        这句话里就有多坑的。

        莫虞腰被他拎着，脚尖不太得力，往后退了，整个人落他怀里。

        莫虞淡淡应声：“嗯。”

        “算了，这不是重。”

        他微俯，嘴唇贴在她颈侧，鼻尖蹭了蹭。

        方舟掌控着她的，长长睫一扇一扇地刮她后颈，声音却轻轻的，背在她后，听不什么绪：

        她羞耻得慌，不敢抬看人，伸手捶了他几。

        方舟脸发白，攥紧了她的手解释：“是你哥哥让我留在你边的，我当时确实是照了……但我没有给他提供任何关于你的消息。”

        “你理我。”

        没有提供关于她的消息，那有没有提供关于别的呢？没有提供消息，也不意味着他没有过其他可能损害到她的事。

        其实对莫虞来说能这么轻巧地说这句话，全赖于方舟还没有对她造成实质损失。

        方舟依言把她放回地上，握着她的手带她闪到一座民房后面的空旷无人，垂漆黑的睫，和她十指交握，非要不让她跑开。

        “快松手！”

        “不可能的，我们的关系已经这样了。没有退回去的余地了。佣人可以辞退、同桌可以更换，但是你会随意让一个人你的吗？”

        莫虞崩溃：“好好好，你先松手，我理你。”

        “我以为那天你已经原谅我了，为什么又不理我？”

        “冷着我这么久了，还没消气？”

        “理我。”

        “松手。”

        “快松开我。”

        莫虞一步都动不得，被他拖在街角暗困着，眸有慌。

        而他像围困猎的网一样搂着她的手臂也终于收网，牢牢箍紧她。

        所以她的刁难，就纯粹是对他态度上的敌意。

        他音冷静，手臂却一收紧，低眸凝着她：“我又不是个东西，怎么能说不要就不要。”

        莫虞深气，手指不停在他掌中挣动，搞不懂他怎么回事，人前不是冷的么。

        她无奈地摊了手：“原因你也知，你背叛我了。”

        纠结一会，莫虞：“我是不太想理你……”

        她抬起的眸里结了霜，冷淡却平静：“我不会继续针对你的，不理你只是因为我不想把你留在边了。”

        “人和人不在一起不就自然而然分开了吗，我以前和你也不熟啊，我们就跟以前一样井不犯河，当然你愿意的话，我们走在路上还可以打个招呼。”

        她往后退了步，可还是没能走得脱――

        “我没有。”

        方舟上前抱住了她。

        莫虞听得他声线沉静和往日无异，自己稍微耐了心，停来跟他解释。

        薄荷寒凉，裹挟在青年炙的怀抱里。

        “唔唔放我去！”

        “不可以这样的，莫虞。”

        方舟表匿在檐的阴影里，一动没动。

双脚悬浮，脑袋晕乎乎的，莫虞嘴巴一张开，就闻到了熟悉的气息。

        方舟齿关合紧，过了会才轻轻打开：“你是这样打算的。”

        方舟把莫虞不容许旁人碰的靠在自己怀里，紧贴她的曲线，很冷静地告诉她：

        井不犯河，跟以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