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和他站在一起。”他的心到底在考量什么,难真的是因为李响有东西瞒着自己,安欣就真的把在厕所撞破李响和启的关系的事也瞒着李响吗。
“你凭什么那么对他!”安欣猛地从椅上站起,启玫瑰味的血沾在他手上,就像楼李响拳上安欣的茉莉花味一样。
启依旧不觉得自己和安欣是真正意义上的敌,今天的安欣的质问不过是在为李响鸣不平,而不是要和他争斗个。
天台的桑塔纳带着鸣响发动,天台上,启又燃起一支烟。命中注定,白茉莉,红玫瑰。安欣是李响命中的那抹白,纯真质洁沾不上世俗的埃,把李响从前的寒门苦难抹平粉刷,白纸一般;那启就是那团红,可以是鱼血人血心血,腥锈烈,要李响重返人间,和他一起在火中艰难。
那时候在想,李响这种假冒的同合污自恃清,会在多久后变成真的狼狈为奸一丘之貉。
可到现在都没有。大雪压青松,青松且直。李响也不回地往黑里走,没有停留。
“你说我迫他,可是,我听说几年前,就在你们师父墓前吧,你当着那么多人面,要他说什么真相,”启仔细回忆着听途说的细节,知这些还是因为那时候他派人多留意安欣才知的,“我不懂你要什么真相,但你们师父死了,李响难会开心,会因为藏着真相沾沾自喜吗?”
无非是安欣也在逃避,也在害怕可能崩塌的结局。他想要大家都好。
一枚筹码夹在安欣手指间,翻转翻转,启靠在矮墙边,名贵的大衣摩在砺的砖缘,他说:“欣欣,我们要聊什么呢。”
安欣走的时候带起一风,受伤未愈的他闻不见的玫瑰花混着茉莉花的信息素,alpha和omega的气息天生纠缠,甚至显得有些暧昧。就是天台风大,一会儿就散去了。
“李响。”
“至于你们之间什么关系,这不是我决定的事。这个世界本来就很荒唐的。”
不止这次,还有以前,还有更早以前。可以为李响扑手榴弹,可以为李响和长辈对立,但安欣,师父的死、原生的痛、赵立冬他们的威利诱……这些呢,这些你为什么不帮他。
两个人似乎对这个人毫不意外。手里转动的筹码停,安欣继续说,你早就知,我知什么,是不是。
反被花缠绕。
远山松柏只此青绿,李响像叶。
李响这种人,你不去撕破他,是不会有办法的。但安欣又是那么善良的人,他舍不得。往前六年安欣没办法拉回走歧途的启,如今的现在安欣照样救不走陷泥淖的李响。
TBC.
“你自己心里清楚,你如果没迫他,他不可能――”
“他是警察,你不要把你心里那套加到我们上。”
这一拳打得启差没摔天台,等他自己摸着的血笑的时候,忽然理解了小盛被自己打的时候也能笑得来了。
“欣欣啊,”启重新站稳,拿帕给自己掉血污,“那你早就知了,为什么不帮他?”
安欣示意了一启,启捻灭香烟,摆摆手,手人抓着赌场老板往天台走。两位旧相识在这个破旧的残垣最,远眺就是新在建的楼以及新家园。
“我们单独聊聊吧。”
安欣很想很想再给启一拳,他紧又松开拳,他没有。安欣又忽然变得非常冷静,脑里把所有线索重新排列。启继续讲,他前段时间还问我为什么零零年会喜上你,我都很奇怪,他怎么不问当年为什么我没喜上他。
“我怎么对他了,他心里要是真的恶心我,能和我到今天这个关系吗?”
李响也想大家都好。
和他一样,污泥里挣扎,越来越肮脏。
“听着像哑迷,”启俯过去,距离像人间的私语,“不过我在想,如果那时候你没有受伤,他可能不会瞒你这么久。”
你们,好啊,你们。启看了看自己手表,说,安欣,那你今天和我聊李响又有什么目的,你难想知他在床上是什么样的吗?
谁又能知,以后会发生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