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穆长洲放弃攻总府回援。
舜音心一定,盯住府门:“所有在外巡视人即刻退回,固守府。”
众人闻声戒备,一阵持刀轻响。
外面乍然明亮,蹄声已轰隆卷踏接近,燃烧的火把几乎举了一圈,就快照亮半边天际。
“军司府的人都听着!”刘氏在外声怒喊,“穆长洲犯上作乱,已被总府镇压,速速来受降,可饶不死!”
府中安静非常,无人应声。
外面那条宽整的青石路上已遍布兵,由两名将官带领,拥挤蔓延着直铺陈去了大上,绕过一圈,包围去军司府的后门。
刘氏坐在上,人在最前,一手扶着胳膊,脸青紫,难看非常。
她自侧门逃时几乎快把边兵给折光了,自己胳膊还受了伤,若非赶上接应,只怕已被穆长洲生擒了,现在来此,已是盛怒难当。
“不来?”她怒,“那休怪我火烧军司府!”
府门里忽而传女人冷淡的声音:“总夫人若真火烧军司府,岂不是白围此了。”
刘氏扫向府门:“我就知你在!穆长洲连行军作战都要带着你,不就是要回避总府害你,如今他要直面总府,当然要将你藏在背后了!”她阴沉地笑一声,“你二人可真会戏啊!”
舜音已走至府门,往右侧站着,故意声让她听见,才好拖延。
但她人多却没有直攻,此刻却似在诱降。
舜音隐隐觉不对,若力量悬殊就该趁早逃离,特来围住此,难她围魏救赵是还有后招?
外面刘氏忽然阴笑着声:“你以为穆长洲会回来救你?他断不是那等重重义之人,当初凉州生乱,他可是为了活命,亲手杀了养父一家来乞降才活来的!”
舜音一怔,盯紧府门,透过细细门,似看到了火光里她阴狠的脸。
刘氏笑意森森:“他就是个弑亲罪囚,若非我与总仁慈,能有他今日?如今他对我们恩将仇报,就如同当初对郡公府恩将仇报一样,可见对你迟早也会一样!”
周遭无声,似被这番话拉了死寂。
舜音手中握着的横刀轻轻地,面朝府门,冷了声:“总府过去从未提过半字,郡公府更是如同从未存在过一般,今日却在此空生事,看来先前不提是有意遮掩,莫非总府深知,甚至脱不了系?”
刘氏然大怒:“看不你以往装得乖顺,倒还会血人!”
舜音声更冷:“当初之事我不清楚,我只清楚总府私通外敌,推胡俗,灭绝汉迹,隔绝中原,妄图自立!”
一句一顿,掷地有声,外面反而沉寂了一瞬,只有兵不安的低嘶。
刘氏似已怒极,几乎能听见她一声重过一声的息声,几声过后,蓦然怒吼:“给我灭了军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