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比之前用力许多,又说一遍:“好,我会等着。”为了封家的真相她可以等六年,不至于这等不了。
穆长洲似也顿了一瞬,才动了脚步,手又伸来,带她往里。
还没去,昌风匆匆追来:“军司,胡番赶来报讯。”
穆长洲停步,手在舜音背后一:“我很快回来。”
舜音转,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他已阔步走远,往前院看,依稀能听见几声胡孛儿的声音,也不知来报什么讯。
几乎没有停顿,跟着就传来了嘶声,穆长洲刚回来,似又骑上,带着胡孛儿一起府走了。
只这动静,府上很快就安静来。
夜时,胜雨着人送了沐浴的主屋。
舜音彻底梳洗了一番,坐去榻上,才想起只过去了短短三两日,被一件接一件的事紧迫压来,都快没有息之机,竟像是已经过了很久。
她一手撑着额,想着胡孛儿忽然来报讯的事,心底暗忖:难是总府又有了动静……
不知过了多久,前飘摇着灯火。
舜音睁,侧是男人端坐的影,一袍衫整肃,侧脸被一旁竖立的灯火照得明亮,鼻薄唇都被浸黄,一条手臂还撑在她腰侧,撑着她睡着时斜倚的躯。
自然是穆长洲。
她才知他已回来,看一圈屋里,自己睡了不久,但离他说很快回来还是过去太久了,朝他上看,他另一只手里牵着份卷轴搭在膝上,是份舆图。
穆长洲撑着她的那条手臂忽在她腰侧一收,转说:“醒了却不开?”
舜音一抵到他肩,彻底清醒了,刚好看见那份舆图,是凉州舆图,凉州地形他本无需多看,偏偏此时却像是已看了许久。她忍不住问:“真是总府又有动静了?”
穆长洲唇边一抹冷嘲:“总府的直属兵已调动了。”
舜音一愣:“这么快?”紧跟着回味过来,“你先前府,就是因为这消息?”
穆长洲颔首:“我已亲自去看过,确实动了。”他手指在舆图上,微微划了半圈,又将舆图一卷,在一边,意有所指般说,“行事这般急切,一步接一步不停,大概是总府里本已很急。”
舜音想起寿宴当晚总在数盏灯火也难掩晦暗的脸,低低说:“莫非总……”
穆长洲目光看来,没有直言,但彼此心照不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