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没有汉文。
不止如此,龙背上还驼了一轮圆日,另一侧有弯月。
国中唯有天可用升龙纹,即便这只是一个不常见的古朴升龙纹,也是升龙,代表的也是天。
何况还添加了日月,大有乘日升龙、俯仰山河之意。
这是一面龙旗,一面加了胡文的龙旗。
厅中只要看其意的都面惊慌之,没看来的见状不对也不敢多言了,一时四静得如能听见落尘之声。
上方的总忽而紧声,伸手指着那面龙旗,又转冲着刘氏,似是没想到,想说什么,又没说来,中呼呼声,如碾过碎石砂。
刘氏直视着方,突然厉声:“好大的胆!”
奏乐的胡姬伶人慌忙退去。
座女眷们列,跪倒了一地。
“总夫人,这……这与我们无关啊!”
“我等只是总府吩咐事……”甚至有人带了哭腔。
她们绣的时候没有也没有爪,没连起来前本不知是什么,只是听从命令罢了,何况谁能想到贺寿的绣活会让绣这个,岂非自寻死路?
刘氏怒:“方才可是你们自己亲辨认过的,这就是你们亲手绣的!我时常不在,还能教你们绣?”
女眷们顿时噤声,不敢多言。
座更惊,连官员们也快坐不住。
舜音愈发觉了不对,目光往旁一偏。
穆长洲在她侧一直没有动过,却似与她有,偏也朝她看了一,搭在膝上的一手已紧握成拳。
“哼!”刘氏重重哼了一声,忽又坐正,收敛了怒态,“罢了,你们都是来府上帮忙,如今了这事,若是抖去,谁也脱不得系,我们在座之人已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了。”她摆两手,“我只当没有看见,收起来。”
侍女忙将细绢卷回收起。
众人如松了气,却又更加战战兢兢,反而更加寂静。
刘氏忽而看向左侧首座:“请你们帮忙之时,我不在,军司夫人便是领之人。你自长安而来,又记述见闻、博闻广识,总不能不知这龙纹义,怎可任由她们如此乱绣?”她摇叹息,“如今所有人犯禁,官员自是唯军司首是瞻,女眷自是唯你首是瞻,我也只能当没看见,就此揭过了。”
一番话可谓有理有据又为人着想。
舜音却瞬间明白了所有。
难怪留着她们没有任何动作,真的只是像要她们帮忙,原来是为了这一刻,为了将所有人拖。
如今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被成了犯禁之徒,而刘氏却将责任推在了她上,自然也连带穆长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