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珠,只剩了金饰和圆玉坠,但只剩的分,与贺舍啜所的一模一样。
何况还是个仅此一块的玉,自总府。
她低低说:“贺舍啜和他们是一起的。”
穆长洲不语,只脸沉沉,中黑涌。
舜音盯着他:“你知了?”
他动着唇形:“本不确定,自你遭伏,便确认了。”
只是没想到贺舍啜与她还有封家之仇。
舜音稳着呼,心思绪翻涌如,一桩一件,捋着绪,如今终于连起全――
仔细想,几乎可以追寻至当初穆长洲接连除周围敌对,势力坐大之时。
总府要打压他,但还要用他,不能撕破脸,唯有在暗中压制,真正要夺他兵权,则要有一个光明正大的契机。
于是贺舍啜率木昆来袭,趁此战事,总府得以夺了穆长洲的兵权,交给了刘乾泰。
可惜刘乾泰血缘虽亲,却扶不起。
而贺舍啜大概是见到了刘乾泰的无能,存了真侵的心思,作战之时并未留面,大有趁机攻凉州的架势。
而后她加其中,探得木昆营地。总府也不能放任敌兵真的杀凉州,屡战屡败之,只好再次启用穆长洲。
结果穆长洲一战毙敌,威望大增,反而势力更盛。
打压已无用,便有了和谈。
在他们踏上往北原的和谈之路时,就已经是另一番设局,且是杀局。
贺舍啜战败,只能继续与总府合作。
舜音被要求跟着同去,本不是因为西突厥的可敦要来,而是要给穆长洲多一个拖累。
帐前,贺舍啜不嫌麻烦地安排人搜也要放她同,是为了在刺杀之时让她成为穆长洲的累赘,甚至咬牙答应闲田之事,都是为了置穆长洲于死地。
总府为此还安排了与他不合的令狐拓来接应。
难怪那晚自贺舍啜的帐中杀之后,穆长洲说:“人急了就会不择手段,会用这种法,看来我已让他们无计可施了。”
当时他就已觉到了。
舜音也一直隐隐有,只是直到今日才彻底清一切。
刺杀未成,贺舍啜亲见到了她与穆长洲一同杀帐外,定然给总府通了气。
所以他们拿回闲田返回后,在总府中,总疾蓦然加重,是因为除了要追加权势给穆长洲,还因刺杀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