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前直戈,人迹罕至,但穿越过去,是条一路往西的捷径。
已至交界,封无疾朝前看,忽而唤:“阿姊。”
他老远停在坡上,拿手遮着望去,嘴里“啧啧”两声,一扭,却见穆长洲已打跟来,正眯细看着远那行人。
看方向,或许是秦州。穆长洲收回目光,手中缰绳握牢,自己如今似乎也并无手在意的理由,颌收紧,猛然一扯缰绳,快朝后驰。
她背负着自己的责任,不想再他这泥沼,也没什么不对。
很快就会返回凉州,就如从没来过……
他走过去:“阿姊,你可要紧?”
胡孛儿只当他是着急返回,深知不能再耽误,赶紧跟上。
胡孛儿一路赶得气吁吁,颠颠地凑近前方:“军司,不是都见着夫人了,怎么夫人不跟咱们同回凉州?瞧那封郎君抓那狗贼还带着夫人,料想她也不打算往长安探亲了!”
他只此番封家面抓人是于上次被伏的缘故,主导的是封无疾,舜音不过是捎带的。
舜音抬
胡孛儿正往他们后方看:“他这是从哪里来的?”
舜音沉默一瞬,说:“我们也该走了。”
外一时尘烟弥漫,一行蹄声顷刻离远。
其实想问一贺舍啜的事, 甚至还想问问她如何打算,怎就这样让穆二哥走了?
“虞晋卿。”穆长洲看见了,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此人,目光已扫向他们来的方向。
胡孛儿接到示意,挥手了几人,带打飞奔过去查视。
刚上路时他就想问了,还以为先前那么急,军司却在那客房迟迟不来,是打算要带夫人一同回去了,却又没有。
穆长洲快赶向戈方向。
穆长洲跨在前,目视前方,声温如常,却散在了风里:“凉州已是龙潭虎窟,也好。”
穆长洲勒住,朝后方看来一。
离得还远,那边是中原地界,胡孛儿也不打算接近,只需确认对他们没有妨碍就行。
前面留的痕迹消了,又留了新的,他一定是故意的,就横亘在她心正中,想抹都抹不去。
这一带正是河西地界与中原地界交界一带,他们走的是捷径,附近上却是指官,确实有一行人,停在旁,似乎在休整。
舜音一只手掖在衣襟,目光看去,外面已经听不见蹄声,低低说:“没事,其他事晚再说,要当他从没来过这里。”
舜音坐在上,一手在心,那里到此时还未退。
离远镇的途中,他就已令,派兵先行赶去传令,将此行带的数千人分队而行,以外练的名义返回凉州。
封无疾这回来动到了伤,离开客舍前在肩膀上重新包扎了一回,绑得厚实,衣袍裹在外面都在肩鼓了一块,扭着往她上看,只觉她说走就走,不顾天将暮,也不顾要休息,却到现在都话少得可怜,自己也不好多言。
封无疾看她颈边浮着一抹红晕,人却似在走神,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伸手扶住她胳膊,又看一院墙外:“那……我们现在该如何?”
舜音打离开镇时,甚至看到了地上还留着他们快踏过的蹄印,但还在前就被劲秋风扫去了。
“军司瞧见了?”胡孛儿,“这好像是那个……当初那个什么巡边使?”
封无疾看他真走了,顺着他刚才的目光回, 就见舜音缓步自后院走了来。
胡孛儿听得云里雾里,忽见一名兵卒拍而来,报说附近上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