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在沙盘上比划比划，结果东西放在这儿，告诉他可以玩之后，这小祖宗本不想在寒冷的冬天午现在书房。那就是单纯送给他玩的。韩信从未相信过她没有来由的真，现在倒有怀疑了。

        韩信邀请她一起玩沙盘，小祖宗抱着罐羊过来，瞧着全然没有和他一起排兵布阵的样。

        “你自己玩。”她拿着沙盘上的小红旗比划比划，退到一边嘬罐里的羊。韩信只得自己摆，意思少了一半，正准备再叫她，看过去时才发现她的神一直留在自己上。他从未在意过后的注视，注视他的人那么多，他哪有空关注对方。

        “你不是要听故事吗？”韩信叫她过来，指着沙盘上的河，介绍魏地的黄河渡。她这才多看两。韩信瞧着她对故事兴致不错，对沙盘却兴致缺缺，甚是奇怪。说到代地骑兵，韩信知问题在哪了——她分不清那些旗。他嬉笑脸地嘲笑，把人惹了，挨了两巴掌才消停。

        韩信想了一个好办法帮助他并不聪明的人辨别各国的兵种。他用木雕了几个小人，还没有完工，但已经能看些意思了。

        冬之后她开始忙碌起来，时不时就要去宴。韩信有很多独的时间来完成他的“回礼”。他的半成品放在沙盘一边，大将军的技艺不见得多好，看过去只能说勉还是回事。

        今天也是这个，韩信不愿意探究他在小祖宗上用心的原因。他也说不上来，不过别人给他送礼，他总想还些什么，况且吃人嘴，让她整明白了还能和自己消磨时日。

        日落之后她才回来，今天韩信能把棋收尾，在书房多待了一会儿。门外有细碎的声音，听着像风雪将至。他裹紧衣门，看见她拎着个灯和酒壶在亭里站着。

        大晚上的，跟个女鬼一样。还好韩信不信鬼神，借着光看清是她。真是奇怪，他走近了些，闻到一的酒味。女眷很少被劝酒，也不知她怎么喝的。

        “走啦。”韩信叫她一声。她的反应有些慢，手里的灯笼掉到雪地里。

        摇了摇，她不想走。当然也不让韩信走，拉着人家袖不放。两人在檐了好一会儿冷风，最后还是韩信受不了了，“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