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瑜
十里莲花坞,艳se迷人,使人恍惚不知所chu1。
建安四年,周瑜打丹东回建业。时正端午前三天,孙策批了修沐,一为缓和江东九郡气氛,二是征战一年,寻个由tou给众将分封。
给将领分封是个难办的差事,这也是为什么急匆匆叫周瑜回来。周瑜在建业没有府邸,暂住在孙策府上。打府上转了一圈没瞧见孙策,周瑜还来不及失落,便看见自己房间堆了一摞gao的公文典册。又是些伯符不乐意chu1理的人qing世故。
他不愿意chu1理。分封赏功最恼人,封赏必要公允,不捧不贬,又要投其所好,得贤才之心。为防差错,周瑜盯了全程,从挑选到分pei,事无巨细,都要亲自chu1理。
等真闲xia来,已经是端午当日。yan看着三日修沐见底。还没瞧见孙策。打听一番,竟无人知dao主公xia落。再见不上,明日便要回丹东了。
现在府上转转,跟老妇人问好,在一侧偏院堵住孙权,只问chu三日前看兄长chu门,再问也不知。反倒是孙权看不懂周瑜烦恼,约他午后去江上看龙舟。
“公瑾哥哥去看,我定能夺冠。”孙权说。
“我不去,你也能。”周瑜答dao。
“那可不说不准,前些日zi准备时,大哥还说不让他们让着我。”
龙舟并非他所想,所想并不在附近。尽guan如此,周瑜拗不过他,还是答应午后chu席给他助威。
分开后周瑜回房,他住府上南向别院,与伯符房间紧临,去年冬日,除夕前后,伯符总是半夜翻墙过去了,一次雪后结冰,还摔了个跟tou。
细想觉得好笑,推门jin屋是没察觉房里有人,等被压到桌zi上不得动弹才后悔自己不谨慎。来人不是刺客,只将周瑜摁在桌上,双手控制在脑袋两侧。
“周郎,打扰我了。”那人恶人先告状dao,又恶狠狠威胁dao,“快说,衣服放哪了。”
原是伯符藏在屋zi里等人jin来,先两人压在桌上,周瑜不答,他就压将上去,亲周瑜耳后pi肤,细碎又密集。
“好公瑾,快给我找件衣服。”伯符说,“湿漉漉的,要是得了风寒,有你心疼的。”
睁yan说瞎话,谁要心疼。
“放开我。”周瑜说,“屋里衣柜多着呢,别在我shen上找。”
伯符嘿嘿一笑,掐着周瑜腰,咬了kou后颈,牙齿细细磨着,chu了轻微红印zi才放人。往衣柜走时得逞得像什么一样,连路都走不好了。
“公瑾快换衣服,跟我chu门。”他shen上湿漉漉的,吧唧吧唧的好似还能拧chushui。
“chu门?”周瑜问,“去看龙舟?要午后才开始,仲谋也要去。”
伯符看着他,一脸茫然,“什么龙舟?让那小zi自己去。”复又神神秘秘地说,“我带公瑾去个好地方,寻了三天呢,快走,快走。”
“等等,我跟仲谋约好午后……”
伯符只推着他肩膀,不由分说推chu屋外。两人从小门溜chu府邸,小路chu1备好两匹ma,骑了没一会儿到渡kou,乘了个艘帆篷小船chu游去了。
“我们去哪?”周瑜问。他一ru船便见篷nei摆置周全,香炉shui壶一应俱全,唯一不同表示往日chu游时必为他备琴,今日置琴chu1放了盘磁xi棋。
伯符倒腾的玩应,说是行船时棋zi波动,找了匠人nong了个能xi住的。他倒不是多懂琴棋之人,只是chu游时喜huan凑周瑜re闹。“躺你shen边听琴声就gao兴。”伯符这般说。
“莲花坞。”伯符前脚tiao上船,船夫便挑船离岸。小船晃晃悠悠,向目的地驶去。
建业城里一度liu传附近有莲花坞,绵延数十里,周瑜从不曾得见,有时便怀疑是城中谣传,或是战乱毁坏了。
“你这三日便是去找……”
“当然。”伯符钻jin船篷,声音听起来gao兴快活,“我问了左右,都说在建业附近,再问便不知了。”
“我就在建业附近摸索,终于让我碰到位能带路的船家。”
那必然是此时撑船之人了。
“也不和人知会一声。”周瑜有些生气,声音也有些冷了,“若是遇到危险,当如何?”
“你先别训斥我。”伯符说,“我只想给你惊喜,可不想惹你生气。”
“你先问问我为何回去时如同落汤鸡一般。”
“为何?”
“回到建业渡kou,我一算时间,你已回三日多,xia船时满心满意想着叫见你,不曾想船与岸边仍有距离,一脚踏jin了shui里。”
周瑜不免笑chu声,用手遮掩不让孙策看见。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