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听到这话有些不悦，“当真？”

        “上次对军师无礼，权当赔罪了。”赵云说。他拿起翻倒在雪地里的灯盏，背着诸葛亮向前走。

        诸葛亮从未想过这小白龙心里还有这些想法，听着颇有些意外，却有些肯定，便说，“你说得在理。”

        赵云便接着说：“还有……”

        赵云沉片刻，才说，“喜一个就够，嫁娶一个也够。”

        “他是他，我是我。”赵云嘀咕，“就算人都这样，我又不是人。”

        “军师？”赵云轻叫一声，笃定：“我先送你回去。”

        “军师何故长别人锐气，灭自己威风？量一老卒，何足哉！关某不须用三千军，只消本五百名校刀手，决定斩黄忠、韩玄之首，献来麾。”

        “你不喜我，也不用指别人给我。”赵云说。

        不是假的，赵云连忙去扶，诸葛亮一惊，意识躲闪，是真的不知屋还有他人。

        “还有？”

        他掐住一条尾巴，又被另一条了一，这尾巴力气大得奇，让他整个胳膊都麻了。

        “小心。”赵云反应快，拉了诸葛亮一把，才没让人到。诸葛亮没说什么，息两声，另一手扶墙，忍了阵疼痛才谢。

        “已经走过一半了。”诸葛亮缓了一会儿说：“龙可以先回。我可以自行回去。”

        诸葛亮见人走远，松了气，还没吐息完，剧痛来袭，手里灯盏落地，翻倒，扑腾了几便彻底灭了。他呻两声，扶着墙蜷缩在雪地里，到不觉得冷，只是痛得没法起，尾巴不受控制地显形，绷紧力气挤压腹，这才让疼痛稍有缓解。

        刘备苦挡，关羽不听，只领五百人去。待关羽门，诸葛亮便说，“云长轻敌黄忠，只恐有失。主公当往接应。”刘备急忙门领军接应去了。

        “你为何不悦？”诸葛亮声音不大，若不是与赵云凑得近，便要泯灭在风雪了。他必然不舒服，腹痛折腾，不然军师排兵将时自信，不会轻易被风雪摧折。

        诸葛亮不言，赵云心里打怵，不过既然说了，索都说了，“况且无人问樊氏意思。”他不想让诸葛亮听起来如同责怪，斟酌用词，所以说得慢些，“嫁娶之事若不两相喜，意相通，是为何？”

        还不到夜里，又不是疼，赵云倒不知还有这反应，说不定是一种示弱。赵云兵不动，便见诸葛亮伏桌休息，半晌不见声音。就在他以为诸葛亮睡着了，犹豫要不要叫他挪换位置的时候，诸葛亮忽地闷哼一声，随即想起，才撑起一半，又颤抖地摔回座位。

        “真的。”诸葛亮说，他低看积雪没过鞋面，“要大了，快些回去休息吧。”说着还要将灯送给赵云。赵云不接，说是龙夜视能力都不错，嘱咐两句走了。

        “不是让你回去休息？”诸葛亮惊讶。赵云一歪，全当听不见，架起诸葛亮胳膊，作势要背。

张飞设套，今朝又要给关羽设计。他偷偷瞄诸葛亮，没看端倪，反而察觉军师脸苍白，像是生病了忍难受。

        “我是不是与人有些不同？”赵云不闻背上人声，踯躅，“不合？总归是不一样。军师会不会觉得奇怪？我没过门，不知人世是何样……”

        他说话糊，声音越来越小，诸葛亮险些要听不清，琢磨一番才明白，“又不是叫你喜樊氏，你看主公不是有两位夫人？”

        诸葛亮沉默，直到赵云背着他了小院才想声。他刚一张嘴，赵云却好像知他要说什么一般截断他的话音，“军师

        诸葛亮实在没力气推脱，被赵云半扛在背上。

        诸葛亮本没想推脱，他提不起力气，分到的房间离此要走上一段距离，自己怕是难以回去。两人门，已到黑夜，暴雪不停，诸葛亮提了盏灯，在风雪里摇摇晃晃，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熄了。赵云不敢靠的太近，在边上虚虚扶着。

        待刘备门，诸葛亮力，长叹一声，如同力耗尽，松松垮垮地落座。他状态不好，全然忘了还有赵云没有安排。是以赵云可以悄声盯上一会。他方才便觉不对，诸葛亮说话时疲惫难掩，于人类或许难以察觉，但是他可不会被瞒住。还以为是生病了，现在来看不像，那边是期。

        “军师果然骗人。”赵云不知从哪窜来，拉着他胳膊把他从雪地里扯起来。这把诸葛亮惊到，大尾巴呼过来，赵云连忙去挡，“别打，别打，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