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的绑架和大火像是随手翻过去的一页,在时间里呼啸穿过。
时让开始每天都要在午放学后的那段时间坐上将近四十分钟的公交车,从江城的中央城区跑去最偏的老城区,再走过一座天桥才能到达西街。
花费一个小时,只是到那拥挤居民楼里一个狭窄的小卖买真知棒。
疯。
傻。
“你今天要什么味的糖?”
透过透明的塑料罐,斑斓的棒棒糖堆积着,像是被碎的彩虹,乱七八糟地叠在里面。
“橘味的。”
“好。”
谢知序已经连续一周见到这个奇怪的人了,她总是着个灰的鸭帽,帽檐压一大片阴影,遮盖她的眉,看不清容貌。
只能透过来的那截尖细巴看来面轮廓的锋锐。
她的手指很白,冒起的青筋在苍白的手背上极为明显,指骨节的淡粉在这样的对比,更显得有种诡谲的。
这样的手,跟那些真知棒一都不。
手指总是在交接真知棒的时候和她的手短暂相碰,她的手实在冰冷,明明是在大夏天,却让他起了一的鸡疙瘩。
他站在柜台前,看着那单薄的影远去,女生长过肩膀的黑发被风起,发丝纷扬。
那人突然转。
谢知序猝不及防撞那双幽暗的睛里。
转瞬即逝的,视线只剩她嘴角咬着的糖果。
好像那一秒,他也跟着闻到了那甜腻酸涩的橘味。
等到那个奇怪的女生将那一罐真知棒的味买了个遍,谢知序也开始将她纳记忆。
那个夏天,闷的空气,橘黄的日落,荒凉的街,五颜六的真知棒。
和她的手。
某一天的午放学,他照常先去小卖帮忙看生意,突然来的大雨把一切都打的措手不及,街上路人匆匆,偶尔有车驶过,溅起大片的花。
他看着那厚重的雨幕,空气里是湿清冽的汽,冷气从脚底爬上,他无意识攥紧了手。
这么大的雨,今天她还回来吗?
他盯着柜台上摆着的那罐真知棒,只剩了一,空的。
看来要提醒老板货了。
脚步声缓缓拉近,像是每个电影的主人公相遇一样,镜总要拉的很慢,尤其是是在他们对视之间。
她撑着伞,有些懒散地靠在店门旁,向他伸手――
“买棒棒糖。”
她的手心还沾着,谢知序盯着那只手,说不上的为什么有些晃神。
“最后一真知棒了。”
“你很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