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序,你也不用上班了,我们现在就关店。”
店长第一次遇到这种蛮横不讲理的顾客,却恨不得多来几个这种客人。
几缕碎发贴在她冷白的脸上,有些锋利凛冽的眉在店白炽灯的光线晕染上一层冷淡的霜。
他被带走了。
店长终于在怔愣中回过神来,恍然大悟地看看谢知序又看看这位客人。
谢知序刚想说些什么,却听见后门走一脚步声。
她望过来,嘴角弯起的弧度里缓缓开。
她的是一片平静无波的,带着刚刚化的寒气,直至他的视线穿透过来,才掀起浅淡的波纹。
突然的。
可是他还是会在余光里瞥向她脖颈右侧的那块创可贴里,每次早上碰上她时都会用神偷偷地看向那块地方。
直至被隔绝在四四方方的狭窄电梯里。
“我不是在开玩笑。”她拿手机调开了扫码,眉间一挑,示意对方打开收款码,“一千,我买他今晚的上班时间。”
为什么还要拿一个创可贴遮掩遗留咬痕的地方。
第三次了,他还是能看见。
二月末,也是时候要到天了。
谢知序想不明白,也不敢想深了去。
那些此起彼伏在黑暗夜里响起的埋怨声和尖叫声,被呼啸的风声拉扯的绵长悠远。
“你也去……陪陪你的朋友吧。”
班,他今晚有晚课,了课便匆匆赶了过来,还在着气。
有些糙的质摩着他的指腹,像是了没有颜和形状的火花一样,燃他心底那些燥的草木。
为什么还要贴着呢。
谢知序被她的动作召回神来,睛里雾飘着,有些茫然地看向时让。
手腕忽地被握住,他恍惚记得刚刚店长说自己先去间里关灯拉电闸。
而在便利店见面的这一秒里。
脖上的创可贴很明显换过新的,边角没有起什么卷。
今天还在。
其实谢知序已经好几天没怎么见过时让了,她开学也忙了起来,而他到还没那么快开学,只有他有早班需要早起时,与门去上课的她在走廊遇见,两人默默无言地坐着电梯,楼,而后在小区门分往两个相反的方向。
明明他那一晚咬的痕迹早已消散。
也看见了,她领里冒来的那个创可贴。
到账的机械女声终于让她有了些现实,她深呼一气,耐不住底的惊喜,拍了拍一旁谢知序的肩膀。
他看见她后那片霓虹灯的斑斓光,也看见风起掉落地上的枯树叶,看见了街上穿行的路人和车辆。
第二次见面,也还在。
时让从来便没有看过谢知序一,目光平直如线地看着那位女店长。
时让直勾勾地盯着他,喊他的名字。
时让牵起他的手,带着他的掌心落在自己的脖颈左侧,那块创可贴上。
于是啪嗒一声的瞬暗,大片墨笼罩来,一线意自她的指尖传染过来,只是几秒,他的就跟着发发。
一场大火就此生起。
坠落的大失重让他意识拽住旁边人的手臂,和她一起跌落在角落里,冰凉的
“迎光临,要买什么吗。”店长对这位客人招呼了句,那是个很明显的女中生,上还穿着蓝白的校服,肩上背着个黑双肩包,稍长的发尾在脑后用黑发绳有些松散地绑了起来。
店长愣在原地,更别说一旁呆滞的谢知序。
“实在是太抱歉了,今晚有事只能喊你早些过来了。”
“再给我留个咬痕吧。”
他咙有些,说的话也颇为板直,“你……怎么来了?”
“你和知序认识啊?”
“五百块钱,可以买你这位员工两个小时吗。”
“不用这么着急,可以慢的。”值白班要跟他交接的店长跟他说,店长是一个年长他两三岁的,平时也对他照顾有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