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摸哪,自家人,别客气。”他笑。
“我、我没想摸。”原婉然立时想这般辩解,然而她朝赵野探手乃不争事实;说“我不是客气”更不妥,万一赵野也跟她‘别客气’——这个人完全教人拿不准一步会什么,或者不会什么——光化天日,两个人动手动脚,成何统?
想来想去,原婉然决定一动不如一静,外带闷不吭声最稳妥。
赵野轻轻握住她的手搁在大不放,又说:“天香阁专王公贵人、富商巨贾的生意,里姑娘琴棋书画诗词唱曲都要通,吃穿用度极讲究,我跟着读书识字,顺带学烧菜饭一些杂七杂八的手艺。女生的孩也是贱民,我原该留在天香阁,给姑娘们扯条打杂,后来遇上机会,脱贱籍。”
原婉然记起一事,因问:“我嫂药,你一便尝不对劲……”
没等她把“也是在天香阁历练来的本领”的余话说完,赵野瞬间眉蹙起尖角,双颊绷紧,握住她的手紧缩如铁箍。她吃痛,险些闷哼声。
不旋踵,赵野脸上回复平日的慵懒,松开她的手。
原婉然手,要不是这手作疼,她真当方才赵野一瞬的狰狞表纯属自己花。
一会儿,赵野才又开:“婉婉,我低贱,你跟着我,总有受闲话闲气的时候。”
原婉然闻言,心沉重起来。“我晓得。”
“怕吗?”
怕,但赵野很不容易,原婉然不愿意添他为难,便打起神:“不要紧,我嫂这么损,我都扛住了,这世上能有谁赛得过她刻薄?我应付得了。”她双手搁在上,紧握成拳,替自己壮胆。
“是我拖累你了。”赵野摸摸她的。
“话不能这么说,”原婉然连忙:“既然作了夫妻,你给的好——比方军饷——我享用,坏自然也该一齐担着,没理只拿好,遇上坏就撇清,自个儿躲起来。以前我自私,暪住你份,以后……夫有千斤担,妻挑五百斤。”
赵野心中一动,静静看着她,巴掌大的小脸写满诚恳义气,决定作更多解释。
“婉婉,你嫂说我卖屁,这话错了。”
“呃?”原婉然耳微辣。怎地话锋又一,还到这样鄙的题目。
“天香阁不收小倌,我没被男人睡过。”
“啊?”小倌是什么,原婉然心里没一底,‘睡男人’这话也教她发窘,只能胡乱应:“嗯,嗯,我知了。”
赵野还没完,继续补充:“也没睡过男人。”
“知、知了……”话题绕着‘睡不睡’打转,原婉然困窘不过,轻声:“一件事不必讲两次。”
赵野见他的小妻粉脸生晕,手足无措,不由嘴角一扬。
“不算一件事。”